看著吃人的飛魚一一飛上渡船,馮世才微微皺眉,他雖沒去過天河海,可他知道天河海記憶體在著無盡的妖獸,而通天河與天河海相連,這些水中妖物必然要從天河海內逃出。
既然會有這麼多妖獸趁機逃離天河海,那國師為何還要開闢出這一條航道?
那位大梁國師的手筆實在是令人費解。
船艙外,數十個護衛不斷揮舞長槍,槍法圓潤,連綿不絕,水汽連結在一起,絲毫不傷。
唯獨劉燕青一人在遭受飛魚襲擊。
先前受傷之人都移至安全的船艙裡,一些個飛魚追入船艙內,將船艙內的女眷被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哭喊聲呼救聲連綿不絕。
女眷中,就屬劉婉君最是鎮定,從小就見過大場面的她一邊救人,一邊關注著劉燕青的態勢。
眼看著劉燕青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就要支撐不住時,船尾水下傳來一聲低沉的尖叫聲,繼而船尾處傳出一聲轟鳴巨響,船身猛然傾斜,船尾高高翹起。
一時間,所有飛魚都飛離渡船。
本就有傷在身的劉燕青一個不穩,朝前撲倒在圍欄上。
船身繼續傾斜,以至於劉燕青的臉離水面已不到一丈距離。
他看見水底有無數長有翅膀的飛魚都朝著一個方向湧去,爭先恐後,好似水裡有什麼令它們感到恐懼的存在。
就在船身即將與水面垂直墜入水中時,船艙裡走出一人,正是昨晚與馮世才閒談之人,名叫徐少峰。
只見他凌空踏出一步走出船艙,隨後身形急轉,直奔船尾而去,單手抓住抓住船尾輕輕一帶,自己則縱身鑽入水中,百丈大船立即歸位,船尾穩穩落在水面,不驚起絲毫波瀾,力道之巧,簡直妙為天人。
僅僅就這一手,足可見那名叫少峰的傢伙,身手那是相當了得。
船身歸位以後,劉燕青仍舊趴在圍欄上,探出半個身子。
他雖然看不清水下的具體情況,卻能感覺到有一個巨物就在船身下方。
又是一聲轟鳴傳出,無數水珠在河面上翻騰,一聲沉悶且痛苦的哀嚎聲從水底傳出。
通天河水面猛然上升,船身被抬起數丈之高,雖說如此,可渡船卻沒有半點傾斜。
隨著一聲聲沉悶的轟鳴聲從水下傳出,哀嚎聲不斷,更有嬰兒的啼哭聲從水下傳來。
水浪更是層層疊高,先前甲板上的護衛也躲進了船艙內,只有劉燕青一人還死死抓著圍欄,儘可能的想要看清水下情況。
可本就湍急的通天河水再加上這等變故,河水渾濁一片,處處透著猩紅。
幾聲過後,通天河歸於平靜。
幾次呼吸間的功夫,一道人影從船身一側的水底衝出,只見那人雙手抓住一個巨大蛇尾,鱗甲森森。
那人揮手間,見一條長達三十丈的大蛇被那人從水底甩出,重重砸在岸上。
一些恰巧站在船艙邊緣和透過視窗看到這一幕的人們紛紛瞠目結舌。
這位看著像似玉面書生的年輕人竟如此生猛,隻身潛入水中擒住蛇妖,不但將其斃命,還甩在岸上。
這人是神仙?
凌空而立的徐少峰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大蛇,人臉,豺身,有翅膀,再加上之前那如嬰兒般叫聲。
尤其是在夜裡,讓人莫名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