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有幾聲破空巨響,震動太清天宮,諸多太清的人心頭震動,紛紛抬頭向外空望去,只見巨大的攆車、古老的樓船、溢彩的祥雲、龐大的飛禽等,出現在了太清宮山前。
高坐在殿樓的太清宮主,豁然站起身,臉色劇變,抬頭厲聲喝道:“守山門長老名宿何在?為何沒有提前通告?怎麼不開啟護宮大陣?”
一個老嫗名宿走進來,不慌不張,緩聲道:“宮主莫慌,這些都是我的道友,只是前來賀喜天宮摘得第一仙門頭銜!”
太清宮主怒目圓睜,再無一副道骨仙風的樣子,滿袖鼓盪著靈元,震碎了身後的椅子,怒喝道:“賀喜?你難道沒看到他們在殺人嗎?”
又有一人走進殿樓內,是一個頭頂沒幾根頭髮,嘴裡也沒有幾個牙齒的暮年太長老,他咧嘴笑道:“稍安勿躁,這只是在切磋功法,相互印證道行,刀劍本無眼,失手殺了人也不用意外。”
太清宮主就算此時怒火攻心,也沒有心神恍惚,他恍然大悟,氣到指著兩個老人的手指劇顫,厲聲道:“原來是你們!太清宮待你們不薄,為何還要背叛?”
青蓮殿中,又有幾人走進來,皆是太清天宮中的大人物,竟然也是清天殿裡面的幾人,全部都到場了。
又有一個名宿開口,無奈嘆氣道:“天宮待我們不薄倒是真,我們若是頤養天年,也算是有始有終,奈何族中的晚輩不爭氣,需要更多的修行資源,我們幾人心知肚明,以如今的太清宮是拿不出那麼多資源。”
“宮主,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也是一腳踏進棺材裡面了,對於生死早已看淡,能多活幾天都是莫大的幸運,也不在乎什麼天宮繁華、太清傳承,年幼的一腔熱血早已冷卻,現在只想為後世嫡系多謀劃一些,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都要死了,就只能為子女孫輩謀劃!”
太清宮主慢慢冷靜下來,不再怒火沖天,而是逐漸沉重,他沉聲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一個老嫗名宿,如今到了開啟天窗說亮話,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啟心扉,唉聲道:“在那葬聖墳之前,燕東群劉氏的一個晚輩來找我們,真的是說到天花欲墜,我們幾個還是有點猶豫,良心過不去坎!”
沒幾根頭髮的暮年老人,直來直往,沒有遮遮掩掩,直截了當道:“老妹兒,到了這種地步,沒必要說的太過好聽,直接實話實說,我們幾個老不死怕上紫洞天這些仙門坑我們,再反過來說,若是事成之後,我們則是兩家奴姓,這個倒是最好的結果,揹負一點罵名不算什麼事,不傷大雅,若是攻打天宮事敗,那我們幾個人的氏族就要成了眾矢之的了。”
一個身軀佝僂的老人,也出聲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從清天殿出來之後,就秘密換掉了守宮門的弟子,和看守護宮大陣的人,皆是我們氏族的人。”
太清宮主壓住心火,問道:“你們不怕我發現了?”
佝僂老人笑道:“不怕,若是你發現了一些紕漏,我們可以說是為了穩重,才換了這些人,再說了你的注意力放在五個峰主身上,那會來注意這些!”
太清宮主反問一句,他所值得“他們”是五位峰主,“難道他們沒問題?”
老嫗名宿搖頭,語氣中竟然帶有嘲諷:“沒有!”
太清宮主自嘲道:“唉,看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引狼入室。”
頭上沒幾根頭髮的暮年老人,哈哈哈大笑,露出了幾個牙齒,開懷大笑,眼角竟然有一些淚水,笑到流淚道:“這事不怪宮主,我們也以為太獸峰主是自己人,是上紫洞天安排的暗棋,經過了小心翼翼的接觸,才知道他真是一乾二淨的人,反倒是一些無意舉動幫了我們掩飾。”
太清宮主臉色驟然一冷,漠聲道:“你們只是來這裡跟我說這些?是來嘲諷我的嗎?”
“是要給你死個明白,順便拖住你就可以了。”
太清宮主又重新換上道骨仙風的樣子,渾身霧氣濛濛,揹負著雙手,語重心長輕語一聲:“哦!”
對於太清宮主這反常古怪,在殿中的五個長老名宿,心中皆是疑問,駝背老人一步邁出,呵斥道:“你這小小晚輩,是覺得我們拖不住你嗎?”
太清宮主灑然一笑,那裡還有怒火攻心,反而是事無牽掛的樣子,緩聲道:“你們幾個老狐狸,為了讓你們上鉤,我還要來一次清天殿袒露心扉,使你們安心露出尾巴,我早就知道內鬼是你們,為了演戲更加真實一點,讓令崖子和公孫玉配合,一步一步引你們入坑,我們也是演的很累!”
一個老嫗的名宿,他們幾個長老名宿輩分要比當代宮主還大,此時再無和敬之意,喝斥道:“這不可能,黃口小兒莫要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