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擂臺上飛劍共鳴,讓周圍的人雙耳嗡嗡作響。
“是誰?”方易皺起眉頭,寒聲道。
“還有必要告訴你?”霍甲嘲諷道,立著法印,隨著一聲去,劍雨如春雨綿綿不絕,流光溢彩。
籠罩在劍雨當中的方易,雙手捏印,右手化成撼聖拳印,拳意如溪水流淌全身,他猛力與激射而來的劍芒連拍而去。
“鏘~~!”
恍惚天地之間,都是白茫茫一片劍海,像是九天下起劍雨,鋒利氣息吞吐,但是方易不懼,神色從容,沒有觸其劍鋒,宛如神金築成的手掌,連拍劍芒其身軀,發出雷鳴般大響,晶白劍芒炸開,化成美幻的光彩,破滅在空中,宛如煙火綻放。
“我輩一拳出,便是萬法散!”方易輕語道,扎著拳樁,心中有股勇往直前、無所畏懼信念,一拳別在腰間,一拳立在頭頂,身子向後傾斜,驟然間,一拳轟然砸出,肉身帶起的拳風呼呼作響,吹的他兩鬢紛飛。
這是一種無法阻擋威勢,滾滾劍雨被打散,漫天晶白劍氣凌亂,又是接連六拳砸出,成群劍氣化成點點流光。
“縱然他的肉身再強橫,能夠突破劍雨麼?看他如何逃過這一劫?”方易所在擂臺下,有太獸峰的弟子在觀戰,他們並未能夠看清裡面實在情況,被成片晶白光芒阻擋視線。
“下世,好好做人,哈哈哈~”太器峰老弟子,大笑道。
但是,下一刻,他們臉色如同吃了絕世毒藥那般難看。
“砰!”沉悶的聲響傳出。
“鏘!”成雨的劍氣突然崩散。
無盡流光消散,化成煙花光綻放,一道身影從流光中衝出,他黑髮飛舞,衣衫飄動,眼光明亮,神威迫人,此人正是被人揶揄嘲笑的方易。
“當!”
方易衝向當空而懸的法劍,一記大力式砸中霍甲的本命法劍,隨著“咔嚓”一聲,法劍星光散盡,折成兩截墜落在地。
驟然間,“心心相印”的本命法劍被毀,霍甲受到“樹倒葉落”的牽連,一大口鮮血噴飛出,臉色慘白駭人,氣息浮虛,再加上消耗三滴本源精血,他倒地之後便昏厥過去,不醒人事。
觀戰得老弟子有些“心存不善”的人,膛目結舌,成片劍雨都無法將其絞殺,反而被其打碎本命法劍,讓人難以相信。
方易走到霍甲那裡,摘下系在腰間的木牌,沒有多看一眼,走下擂臺。
“六百三十四號擂臺,太玄弟子方易勝!”專門看守擂臺比試的長老,開口宣佈道。
觀景樓臺上,七大峰主本來是坐在頂樓,其下樓是德高望重、掌管宮規的名宿、太長老,只是不知為何,這次七大峰主沒有去頂樓,反而跟名宿長老共待一樓。
“心狠小兒,竟毀人本命法器,斷人心脈修行,必要廢去修為,滾出山門。”正是太獸峰主在呵斥著。
“若是我峰下弟子,不敵劍雨陣法,難道不會屍骨無存?”公孫玉神色嚴肅威迫,赫然從大椅上站起,聲音如同上古戰場神鼓,直視令崖子。
太符峰主白中子喝聲,赫然從大椅上站起,道:“令老三,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兩位師兄,聽我說一句,比武自有存在傷亡,這是不可避免,就算有長老盯著,難道就沒有出事過?再說了,這是我太器峰弟子關令師兄什麼事?”
還不待其他人有所行為,雲蘭子款款而來,漾著如花似玉的笑意,只是語氣當中聽出濃濃冷意。
“師妹,此事已不關主峰之分,而是在於太玄弟子行事與宮規相駁,身為太清宮一峰之主,我有權制裁。”令崖子皮笑肉不笑,笑意森森。
“夠了!”一身青袍的太清宮主,渾身霧氣濛濛,宛如蓬萊仙島老仙人,此時明顯動了真火,言語不善。
七大峰主有人忠義無二,有人隔岸觀火,有人……
在場的名宿、太長老,有人低頭不語,有人思緒萬千,有人估價收益。
“老朽覺得令峰主所言極是。”有位駝背的名宿,出聲道。
“老夫附議。”一個頭顱上只有幾根頭髮,咧嘴一笑,滿口牙齒只剩下幾個,一副暮年老態。
有七位名宿、太長老,起身表明立場,附和令崖子。
“哦!”太清宮主輕哦一聲,在這幾人身上掃了掃,緩緩道:“刀劍無情無眼,這是不能避免,多說無益,各位回座“靜心”觀戰,莫再言一二。”
“老朽身為天宮太長老,有權利管這件事,那少年必須自廢修為,趕出天宮。”那個駝背的太長老,態度很強硬。
“老夫為天宮名宿,也有權干涉,這種天宮敗類留不得,越早清理越好。”咧嘴一笑,沒幾個牙齒的暮年名宿,笑意森嚴,宛如深山老屋厲鬼一樣。
驟然,有一道聲音從眾名宿、太長老以為無人的頂樓傳下來,宛如春雷在耳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