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準備張開血盆大口,噴吐炙熱滾滾的火焰,可方易看到張開嘴時,就果斷右手探出,一掌轟在異獸下顎,使它噴吐不出赤紅火焰,鼻子卻撥出滾滾熱浪。
方易在別人膛目結舌,呆如木雞中,隻手提起朱獅異獸,就地左右砸了起來,清秀面龐眼眸明亮的方易,呈現出另類震撼的暴力。
“嘭,嘭,嘭。”一陣爆響。
青石階龜裂,山腰處篙草吹散,飛沙走石,青石階破碎成磨盤大的石塊,四下飛射,狂暴席捲砸向圍觀修士。
方易鬆開手,異獸耷拉著頭,癱瘓在碎石窪坑中,鱗片撕裂開,炙熱鮮血向外淌,頭角更是扭曲至極,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鼻息急喘熱氣。
方易如打鐵匠工一樣趁熱打鐵,輕飄飄地落在異獸身上,揪住鬢毛,舉起拳就照頭打。
“當——當——當。”一陣金屬對碰聲長嗡。
驟然間,一道藍光絢爛無比,如一道虹光,直線轟向方易。
楚平坤斜眼一看,自己的坐騎被人輪著砸,惜為尤物珍愛,心裡大怒,準備一擊必殺方易。
如此同時,白衣男子右掌發光,璀璨奪目,追上眼前的楚平坤,使得他轉身手捏法印與白衣男子對掌,捨棄攻殺方易。
“砰!”的一聲。
山石翻滾,煙塵四起,一片凌亂。
被拍飛的楚平坤,從亂叢中站起來,奮力將巨石吹走,煙塵吹散,雙目噴火般盯住白衣男子,他少年得過大機緣,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
“我要將你們剁碎餵狗!”楚平坤雙眼都立了起來,本該天真無邪的小臉上冰冷駭人,雖然不過十幾歲,但是卻有一種猙獰之色,無比兇殘。
楚平坤雙手捏法印,藍光比方才更加絢爛刺目,氣息危險,氣勢壓人。
“轟!”
身形瘦小的楚平坤,氣息卻宛如雄偉有力的巨人壓迫撲殺來,還未衝至,青石階裂開了成百上千道,似乎要沉陷。
“住手。”太清山門內有一位人影如閃電激射而來,一聲大喝傳來,默然,一把五彩羽扇出現在虛空中,懸浮在天空中,華光燦燦,霞光灑落下來,楚平坤捏印的法印漸漸消散,最後風平浪靜。
五彩羽扇霞光消失,落在已經站立在方易他們中間的紫衣男子手中,此人面貌三十多,一副逍遙浪子裝扮,只是現在非常嚴厲的喝道:“帶頭鬧事者,服役外門活三年。”
黃衣男子眸光懾人,掃過在場所有修士。
“哼!”楚平坤雙眼立起,不去理會紫衣男子,依然死死盯著白衣男子。
“有異議?”紫衣男子聞聲,才轉眼打量楚平坤,最後有點詫異。
“你可是平乾兄的弟弟?”紫衣男子開口詢問道。
三年前出遠門時,紫衣男子遇到過頗有幾分氣吞山河的楚平乾,談不上相談甚歡的相遇,只是跟隨者太清天宮長輩身後,跟他打過招呼,後者也只是點點頭而已。
紫衣男子後來注意到了楚平乾身後還帶著一位小男孩,太清天宮長輩隨口提起,說楚族真是註定要耀世千年之久,出了一位遲早成為至尊的楚平乾,其同胞弟弟也天賦異稟,成為大能也不難。
太清天宮長輩隨口幾句話,他可是記在腦裡,印象深刻,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對著楚族兩兄弟做出獻媚姿勢。
楚平坤斜眼看向紫衣男子,輕哼一聲算是回應,態度驕橫無比。
“能否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紫衣男子並未生氣,肅正的臉上竟然帶著微笑。
“打我隨從,傷我坐騎!”楚平坤指了指倒在不遠處的隨從壯漢,像是點指物品一樣隨意,沒有正眼看去。
“原來是這樣!今天是太清天宮收徒重要日子,竟然在山門腳下鬧事,你們該當重罰,我代表太清天宮“弟子規”,罰你們去外門服役十年,沒有功祿!”身為“弟子規”的紫衣男子,自然心思敏捷,為人處世老道,看到這位小天才少年行為驕橫,自然不可能就相信他“所言極是”。
勢力、權力,是能使強者折斷尊嚴,更別說有位讀書儒子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能使帝折腰!
這就是四洲一祖地共同法則,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優勝劣汰!
荒古時代,有位成名已久的大妖也說過,弱者只能在強者的恩賜下苟活,他們的生命如草芥一般,像螻蟻一樣。
“太清天宮規定不得騎坐異獸,你隨從不聽老伯勸告,還出口侮辱這些,你怎麼不說?”白衣男子向前一步,站出來說話。
“這個,我可以作證!師兄竟然是“弟子規”弟子,那應該秉公執法,抓他去外門服役十年!”方易也站出來,開口道。
“哼,竟然你們各持一詞,那我先將你們帶到規堂去,才好瞭解具體事情!”紫衣男子一揮衣袖,不待方易他們再次開口,一把五彩羽扇祭出,飛到高空,灑落茫茫光輝,把他們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