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傾墨呢?”
雪海一醒來就呼喊他的名字,這讓本就心情不爽的南宮逸風更氣不打一處來。
“被你推下去喂魚了,這湖中養了許多錦鯉,吃了他的血肉,必然長的更加肥美......”南宮逸風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殺了我吧,與其這樣大家都痛苦,我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你也不必揹著怨念過日子。”雪海一聽宇文傾墨出事了,心如死灰,連跟南宮逸風動手的慾望都沒有了。
“死,沒那麼容易,我是不會然你去陰間跟他團聚的,你是我的,我的女人.......”
雪海知道南宮逸風已經瘋了,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若這男人發狂動強,她是逃不過的,既然愛人已死,她也不想活了,不等南宮逸風對她動強,她突然起身,一頭撞在房內的玉石柱子上,頓時鮮血淋漓,雪海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即便死,你也不肯讓我碰一下,沐雪海你為何對我如此殘忍......”
南宮逸風走上前去,將雪海抱回床榻上,馬上讓太醫幫其診治,還好,雪海從小習武,頭比一般人硬,否則這一撞必死無疑。
人雖然醒了,可從那之後,她不再說一句話,每日只是吃飯睡覺,就像個沒有魂的人偶一般。
宇文傾墨身中數箭,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他渾身疼痛如散架一般,死人是不會知道痛的,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他再次睜開雙眼,是在一間簡陋茅草屋,屋裡光線昏暗,一個蒙著黑布的女人正在為他煎藥。
“這是哪裡?”宇文傾墨問道。
“這是我家,你別動,你的傷很重,需要靜養......”
宇文傾墨自小跟南郭先生學過聽聲辨人,雪海幾次喬裝都被他識破,跟他這個本事有很大關系,而眼前這女人的聲音,他覺得似曾相識,透過微弱的燭光,他看到那雙眼睛,更斷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是青蘿.....”
此話一出,那女人心咯噔一下,沒想到宇文傾墨即使傷重,仍舊不是凡類,難怪當年的色誘會被輕易識破。
“君上果然耳聰目明......”
“你怎麼在這,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你的臉怎了?”宇文傾墨看到她眼皮上有刀痕,斷定她的臉傷的不輕。
“毀了,被那負心漢的妻子用刀割爛了......”
說著,青蘿 摘下黑布,曾經那張俊俏的小臉,一臉的刀疤,十分恐怖。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何要背叛雪海......”
“青蘿對不起娘娘,我該死.......”
青蘿把跟阿明相遇,到後來綁走博兒,被阿明背叛毀容,還有之後遇見雪海的事,事無巨細一一道明。
自從那日碰見雪海,雪海 不僅沒殺她,反而給她錢之後,青蘿更覺得愧對雪海,她知道雪海要去王宮,她就整日在王宮附近查探,想要想辦法救雪海,後來找機會混進後廚做了燒火丫頭。
那天見他們夫妻在湖邊走投無路,她在宇文傾墨掉入湖中的同時,偷偷下水,救走了宇文傾墨,再後來就悉心照料,以報雪海的恩情。
“有時候我覺得雪海太過仁慈,也許她是對的,給別人機會的同時,也給了她自己結了善緣。”宇文傾墨道。
他沒有多追究當初博兒的事,揪著過去的事不放沒有意義,眼前是怎樣解決當下的問題,既然雪海願意個給青蘿機會,他也願意給她重新做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