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該離開這個地方,沒錯,我的確對雪海十分欣賞,甚至可以說喜歡,但我從來沒有覬覦什麼,我無法控制我的心,但我可以控制我的人,我早就想離開,可後來一樁樁一件件,我終究還是沒走成,這下我真的 該走了......”洛子恆淡淡的說。
“他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喜歡......”宇文傾墨怒喊道。
“如果他不是你的女人,我一定帶她走,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 王宮......”洛子恆毫不示弱。
“你......”宇文傾墨上去又是一拳,洛子恆被打翻在地,嘴角鼻子都在流血。
“我喜歡她,但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或者她的事,可你呢?小産的事真的跟你無關嗎?”
曾幾何時,他們是彼此最信任的人,可現在,他們互相猜忌,誰也不信誰,多年的兄弟情,正經歷著有生以來最大的考驗。
二人沒有再繼續爭論,沒有信任的 談話,多說無益,洛子恆擦了擦嘴角的血,離開了寢殿。
第二天一大早,洛子恆誰也沒告訴,天沒亮就啟程了,走到宮門口,他看到宇文傾墨已經等在那裡了。
“你怎麼來了?”
“我知道你今日會走,我不知 怎樣挽留你,也不留不住你,但我不想讓你帶著誤解走。”宇文傾墨道。
“你何嘗不是在誤解我呢?我寧願這次沒回來過,你我師兄弟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知道你你對雪海是磊落的情誼,我懂,你昨晚說我害雪海小産,這個真的是誤會,某一瞬間,我是對那孩子有些疑慮,但我絕對不會做那件事,因為我不會拿我雪海的身體開玩笑,小産對女子可大可小,那是我冒不起的險,我怎麼會.......”宇文傾墨滿眼的真誠。
“若不是你,看來你宮裡的人,藏得太深了。”洛子恆感嘆道。
“我會把那人揪出來的.....”
“恩,師弟我走了,好好照顧雪海,若有天我知道她不幸福,我搶也會把她搶走的.....”洛子恆的話是玩笑,但也是認真的,還記得那日荷花池的驚鴻一瞥,身穿錦衣的雪海像仙女一樣幫他採下那兩只蓮藕,也許從那時,雪海已經住進了他的心裡......
洛子恆走了,沒有再回頭,他要離開了,這裡有他最想見,卻不能見的人,有他最親的親人,可為了自己能走出去,為了全了那份兄弟之情,也為了能保留那份愛慕之情的純真,遙遠的祝福這心中的她。
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卻除一人例外,那就是卓郡主,那個愛洛子恆痴迷的女人,她知道他這一走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再見亦是永別。
“子恆.......我求你別走行嗎?”城門外卓郡主撕心裂肺的喊著,可洛子恆連頭不回。
“忘了我吧,找個好男人嫁了,安穩過日子吧......”這是洛子恆最後的話。
看著愛人的離去,卓郡主整個人都被掏空 了,為了這個男人她不知廉恥,死纏爛打,甚至不惜拿性命做賭注,讓他留下來,可最後他還是走了,甚至都不肯看自己最後一眼。
“你為何對我如此絕情......”
“沐雪海......都是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他就不會走,我恨你.........”.她撕心裂肺的咆哮著,彷彿把對洛子恆所有的愛,都轉嫁成了對雪海的恨.......。
自從洛子恆發現那盆西域奇花之後,宇文傾墨一直在暗中調查這花的出處,怕雪海看到會誤會他特意把花藏在很隱秘的地方,可不知為何,這花跟珠子的事,卻在宮裡再次傳開了,宇文傾墨簡直要氣瘋了,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可惡,到處造謠。
他抓了傳閑話的宮女嚴刑拷問,最後卻查到了冷宮瘋了的劉紫蘭,那些話都是從這個瘋子口中傳出去的,可她已經瘋了,即使嚴刑拷問也問不出什麼了,線索到此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