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之所以還茍延殘喘的活到今天,就是因為還有身後孃家的背景,可今天一旦被父親看到自己毀容,那孃家的庇佑也沒了,生在君王家,要麼是寵兒,要麼是棄子,棄兒的下場沒人比她更知道。
紮馬王爺是個十分風流的男人,妻妾成群,外面養的野女人更是一大堆,玉妃是一個長相俏麗的女婢所生,她母親被霸佔之後,連個名分都沒有,直到她七歲那年,紮馬發現她長的異常玲瓏精緻,才給了她母親名分,並且培養她中原文化,目的就是為了跟中原的王者攀親。
果然紮馬王爺,看人一絕,玉妃長大後越來越美,成了豔絕西域的第一美人,他開始為她籌劃婚事,可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畢竟前北君年紀太大,一旦撒手人寰,她將成為棄子,最後他等到宇文傾墨登基,年輕的新君,血氣方剛,他認為女兒驚為天人,必能在後宮爭得頭籌,找了個好時機,把玉妃送入王宮,成了宇文傾墨的妃妾。
玉妃來到給紮馬王爺準備的驛館,父女再次相見,沒有親暱,而且異常的嚴肅,紮馬王爺看著自己一手培養的女兒,那個曾經豔絕西域的玉漱,此刻,臉上一塊深深的疤,異常的刺眼,臉色也是慘白憔悴,再沒第一美人的風采。
“女兒拜見父王......”外人走後,玉妃才敢行禮,在長安她畢竟還掛這妃的頭銜,論身份比紮馬王爺 更尊貴。
“你怎麼變成這樣的?你信中不是說一切安好嗎?”
“女兒之前不小心劃了臉,過......過段時間就會恢複。”玉妃支支吾吾的答道。
“你敢懵我,這分明的穿透了臉的傷,別說過段時間,就再過十年也好不了,你怎麼搞的,不知道這張臉有多重要嗎,在長安你沒了這張臉,你拿什麼跟人鬥?”紮馬王爺怒吼道。
“女兒正在遍訪神醫,會有辦法的,父王息怒......”
“你是不是已經失寵了?”紮馬王爺滿臉陰霾的問道。
“沒......君上還是疼惜我的,我是長安宮裡,唯一的妃,父王您知道的,君上在幫我想辦法恢複容貌。”玉妃為了不淪為棄子,只能盡量隱瞞。
“說起君上,我聽人說他命不久矣了,甚至有人說他死了,到底怎麼回事?”
“沒有,謠傳,君上身體硬朗,昨夜還寵幸過女兒。”
“真的?你可別騙我......你都這樣了,他還會寵幸你?”
“女兒怎麼敢騙父王呢?嬤嬤們曾教過女兒很多房中之術,君上很受用。”
“那就好......”
紮馬王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對父女一點不像父女,對玉妃他只有利用,也難怪玉妃不敢來見他。
“這個你拿著,每日在宇文傾墨的茶水裡滴一滴,神不知鬼不覺......”
“是......”
玉妃不敢問為什麼,也不敢說她見不到君上,她只想趕快回宮,哪怕窩在不見天日的子虛宮,也好過混進這亂局之中,她知道,父親此次前來絕對不簡單。
拿了藥水之後,兩父女沒有說太多,紮馬王爺也怕引起朝廷的懷疑,很快打發玉妃回去了,臨走時還不忘恐嚇。
“記住,棄子的結果......”
“女兒明白。”
這就是她親生父親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棄子的結果,她怎會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