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離他們只有幾百裡的江南王宮,南宮逸風像個幽靈一樣,又打傷了一位侍寢的妃妾,這已經是他這個月打傷的第三個了。
自從雪海來過之後,他就變的更加暴虐,他每次臨幸女人的時候,都把對方當成雪海,可發洩之後又覺得跟雪海差的太多,動不動就動手,輕的就是皮外傷,最重的半個月從床上爬不起來。
“沐雪海,你跑到哪去了,你給我回來.......”他打完人就會在寢殿裡喝酒,大聲嘶喊,以發洩心中的煩悶。
這時候一個女人從門口走進來,這女人是他妃妾中的一個,從前是一品閣的一個細作,後來南宮逸風稱王之後,她父親被封為宰相,她也跟著借了光,後被送進宮做了南宮逸風的妃子,此女心思縝密,並不像那些女人那樣,不管君上什麼心情都爭搶著侍寢,最後被虐打的不成樣子,她會在她發狂的時候,跟他保持距離,可這一次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君上......”
“婉瑩啊,你怎麼來了,來陪本君喝一杯。”
“君上為何事而煩憂呢?不知道婉瑩能否幫君上解憂呢?”
“沐雪海,都是那個沐雪海,我讓她回來,她偏不聽我的話.....”
人酒醉的時候,總是會說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這個周婉瑩十分聰明,她趁他酒醉套了很多話,知道雪海應該還在江南地界。她把酒醉的南宮逸風扶到床上,並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想趁著他酒醉,沾點雨露,周婉瑩明白的很,那樣做只能讓他更加嫌棄,幫他蓋好被子,又吩咐侍女好好照顧後她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她就開始忙活起來,一大早就派人去找他父親,讓他父親按照自己在南宮逸風那套的線索,去找沐雪海。
她從做細作的時候,就認識雪海,那時候她就一直喜歡南宮逸風,可南宮逸風的心裡眼裡永遠只有雪海一個人,她本以為自己沒機會 了,可後來沐家出事,父親的得勢,讓她重新看到了希望,她下決心,一定要得到南宮逸風的心,而想做到這一點,必須先做一件事,殺沐雪海,只有雪海死了,南宮逸風才可能死心。
自從上次無功而返,南宮逸風從來沒斷過尋找,而他基本已經快把江南地界翻一遍了,周婉瑩要做的就是把他沒找過的地方,那些貌似沒可能的地方找一遍,畢竟細作出身的她,更明白,越不可能的地方就越可能。
南宮逸風早上醒來,看到自己身上換了寢衣,床榻邊還有面巾,貌似照顧的十分妥當,他對昨晚的事情已經不太記得了。
“來人,昨晚我是怎麼到床榻上的?”他對侍女問道。
“稟君上,昨夜周嬪娘娘來過,將您伺候就寢之後,就走了。”侍女據實作答。
“哦,是這樣.....”
他太知道宮裡這些女人了,即使酒醉也想沾點雨露,這周嬪倒是個特例,算是個安分守己知深淺的女人,在南宮逸風看來,昨夜周嬪的做法他甚是欣賞,一個女人不卑不亢,倒是有點像他的雪海。
想想,周婉瑩已經入宮有三個月了,卻從來沒侍寢過,從那之後,他開始注意這個周嬪,觀察下來他發現,做過細作的女子,果然不同於那些庸脂俗粉,舉手投足,都十分得體,很有主母風範。
南宮逸風自從稱王以來,精力都放在開疆破土的宏圖大業上,後宮他也實在懶得管,拿那些女人也只當玩物,順心的就給個封號多玩幾次,不順心的時候,直接扔出去,畢竟自己已經是一國之君了,後宮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也不是長久之計,他覺得是時候選一個女人梳理一下後宮了。
他擬了一道詔書,讓大總管去周嬪宮裡宣旨。
“周嬪娘娘接旨。”
“臣妾接旨。”
“周婉瑩賢良淑德秀外慧中,本君甚是欣賞,從今日起,周嬪晉升為周貴妃,掌管鳳印。欽此。”
“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