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雪海轉移話題。
“好,我讓小二,把早飯送上來。”
吃過早飯,宇文傾墨帶雪海再次啟程,一路上侍衛並沒有明著跟著,而是著便衣混在人群中,只有極少數人跟在馬車後面。
宇文傾墨沒有忙著趕路,而是一路帶雪海遊山玩水,並不急著回長安,原以為這樣,雪海就會很高興,可她卻沒見雪海笑過幾次,還不如兩人剛碰面時自在。
“你怎麼了?為何悶悶不樂,我不是也沒著急帶你回宮嗎?你就當是夫君在陪你遊山玩水,高興點好嗎,我的小心肝。”人前他狂傲不羈,人後他倒是不吝嗇這些柔情蜜語。
“沒事......”
在宮裡的時候,雪海要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更沉浸在宇文傾墨給她的郎情妾意之中,她甚至快要忘了自己的雪海深仇,自從那日刺殺失敗之後,一想到南宮逸風此時風光無限,成了一方霸主,她就恨,他能那麼快稱王,恐怕與滅了沐家,拿了沐家的財産有很大關系吧,這樣一想,她更加自責,若不是自己,父母也不會慘死,沐家也不會被滅門。
“我的雪海,我怎樣能讓你快樂呢?你 可知道你這我心裡多難受。”他握著她的小手,深情說道。
“我不知道我此生還有沒有資格快樂了。”
“什麼?”
宇文傾墨聽不懂她的話,雪海也不想讓他懂,自己的血海深仇,並未跟宇文傾墨提起,當初乘風也對大婚當日發生的事,一知半解,他不會理解自己的血海深仇。
而且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男人,自己雖然愛慕他迷戀他,可他始終是個讓人猜不透看不懂的男人,從最初相識,到現在哪怕已經同床共枕,她還是不瞭解他,於雪海而言,他是高山是大海是深潭,看得見夠不著永遠摸不到底,這樣的情況下,那些仇恨她怎麼敢跟他說。
“要不然你說,你想去哪,夫君陪你去,只要你能笑......”他並沒有她想的複雜,至少對她,他並不複雜,他從開始到現在,就是想她快樂。可她卻不懂,雪海坐在馬車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突然想到一個地方,她特別想去。
“我們去蘇城好嗎?”雪海突然說道。
“好,我們這就去。”
他其實心裡很疑惑雪海為何要去那個地方,據她所知,雪海並沒有在蘇城生活過,但他沒問,他尊重她,想去必然有想去的道理,而且到了自己就有答案了。
宇文傾墨命令閃電,調集所有人,改去蘇城,蘇城跟長安是兩個方向,閃電本以為,君上是想回長安卻臨時改了目的地。
“君上......長安那邊.....”閃電道。
“按我命令列事......”他一臉嚴肅,威嚴不容質疑。
“屬下知道。”
閃電按照宇文傾墨的吩咐調轉馬車方向,好在這蘇城也離他們現在所在地不遠,不過二百裡路,唯一讓人擔憂的是,那蘇城如今是東山君南宮逸風的領土範圍,怕是會有兇險。
這兩天他們倒是走的很快,白日裡馬車沒怎麼停,終於在兩天後,太陽落山之前,進了蘇城,雪海知道,她們來這其實很冒險,畢竟那南宮逸風從沒想過要放過自己。
“此地是南宮逸風的領土,我們還是低調行事吧,別再弄之前那麼大動靜了。”雪海道。
“好,都聽你的。”其他他想的也是一樣,畢竟安全第一。
從他們共浴那晚開始,他每天都在睡前幫雪海塗藥,到現在已經七天了,果然這藥的效果極好,大部分的傷疤已經一點看不見了,只有小部分的還能看到一點,但也不明顯了,看樣子只要在用兩日藥,這如雪的肌膚,又將重回昔日的完美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