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美人,是我一時糊塗...我是被逼的.”
她輕描淡寫的,把那日去子虛宮的事情跟雪海講了一遍,把一切都歸咎於玉妃,說自己是被迫的被逼的才會幫她燒艾,然而這些自然不能矇蔽雪海,若不是對自己心生嫉妒怨恨,怎麼會去做那個幫兇呢。
“韓妙妙,你把自己說的這麼無辜,你當我是傻子嗎?”
“沒有,沒有,妙妙說的都是真的。”
雪海見這 女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摔了手中的茶杯,撿起一塊碎瓷片,要去劃她的臉。
“沐美人,對不起,我是因為嫉妒才會這樣,我就是 出身低位的庶女,有您在一天我連見君上一面都難,我一時糊塗,我知錯了,求您饒命啊。”
韓妙妙一邊哭一邊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她怕雪海會真的毀了她的臉,後宮女人就是靠容貌活著,一旦毀容,就用無翻身之日了。
雪海拿著那瓷片,對著韓妙妙一滑,不過雪海並沒有劃她的臉,只是在她的手上劃了一道,以示教訓。
“收拾你,髒了我的手,今晚你自己寫認罪書,一五一十的,把你跟玉妃那些齷齪事,交待出來,明早交給君上,若是明日你沒照我說的做,你這輩子將再也不敢照鏡子了。”
說完,雪海轉身離去......
李瀟兒在外偷看的婢女,見雪海走了,馬上回去稟報李瀟兒,她迫切的想知道韓妙妙到底有沒用把她供出來,換了件婢女的衣服,從雨辰宮的後門進了韓妙妙的屋子。
前腳沐美人剛走,後腳李嬪就來了,此刻的韓妙妙已經快要被嚇傻了,哪個都不她能得罪的起的。
李瀟兒進來時,韓妙妙還癱坐在地上,一看就是剛剛受了不輕的驚嚇。
“韓美人,剛剛沐雪海來過了?都說什麼了?”
“姐姐,今天怎麼穿了婢女的衣服就來了?”韓妙妙知道這李瀟兒不是善類,連衣服都換了肯定是來者不善。
“非常時期,需掩人耳目,妹妹還沒回到我的話呢?”
“就是上次玉妃滑胎,沐雪海被誣陷的事。”韓妙妙答道。
“那你有沒有把我供出來?”李瀟兒開始緊張起來,慌忙問道。
“妹妹怎麼敢呢?我只說說我跟玉妃合謀,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姐姐。只是......”
“只是什麼?”李瀟兒的心此刻像繃著的弦,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
“沐雪海讓我明日給君上寫認罪書,我一旦認罪,必然不得好下場.......”
“妹妹放心,你家裡的事,我會讓我父親打點,不出一月你父親必然官複原職,至於妹妹,姐姐也會想辦法解救的。”
李瀟兒自然知道韓妙妙的軟肋,為了自己不被扯進滑胎事件,連忙安撫她。
“姐姐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李瀟兒承諾她日後救她,又承諾給她父親官複原職,她就信了,覺得一切落地了,才從地上起來,可還沒等站穩,就被人捂住了嘴,在背後捅了好幾刀,頓時腸穿肚爛,還沒等說出最後一句話,就咽氣了。
韓妙妙也是可悲,本就是個不得寵的庶女,為了爭口氣進宮,若不是為了他父親的官位也不至於走上這條路。
她死不瞑目,瞪著背後下手的李瀟兒。
“你是放心了,可姐姐我不放心啊,姐姐只信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