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打算跟乘風走,她知道宇文傾墨對她有情,可姐姐的事她並不能完全釋懷,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如今已經失節,南宮知道自己失身後的瘋狂,讓她心有餘悸,那宇文傾墨也是個出身高貴的狂傲男子,他知道真相後,結果不會好到哪去,她再也不敢寄希望於男子了。
快馬加鞭走了一天,她們為了躲避追兵,並沒有住客棧,而是住在山腳下的破廟裡,夜半時分,雪海見乘風已經熟睡,在地上留了幾個字,就悄然離去了。
待早上乘風醒來,發現破廟早已經空空如也,再不見雪海的蹤影。
乘風不懂,她已經山窮水盡,為何還要走,他惱怒的踢破廟的柱子,卻在柱子下面看到了雪海留下的字....
“我走了,告訴你家公子別來找我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後會無期。”
乘風看到這些話簡直要氣死了,自己冒死救她,她卻說走就走,這女人簡直就是不知好歹,可氣歸氣,他也開始擔心起來,如今的雪海已經不同往日,沒了武功傍身她要怎樣保護自己呢?
乘風快馬加鞭終於在一日之後在渝州見到了宇文傾墨,宇文傾墨也才到這裡不久,一見面,乘風便一臉愧疚。
“雪海呢?”
“公子,屬下辦事不利,雪海姑娘丟了。”
“什麼,丟了是什麼意思?”
“那日她趁我熟睡,留下幾個字走了。”
“她留的什麼字?”
“她說她不想拖累任何人,後會無期,讓您別再找她了。”
“她怎麼那麼傻......”
宇文傾墨攥著拳頭打到柱子上,滿心的憤恨,他又一次錯過了他的雪海,而當乘風告訴他,雪海大婚的遭遇後,宇文傾墨更是自責萬分,是因為他送去的絲帕,都是因為他.....
宇文傾墨動員各方力量尋找雪海,卻一無所獲,而南宮逸風也同樣如此,但沒人能找到她的行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一找就是三個月,宇文傾墨每天連做夢都是她,可夢醒又是失落。
自上次一別,北君多次派人尋找宇文傾墨,希望他能回長安,可次次都被他拒絕了,若不是因為當時查詢真相,他 就不會錯過雪海,一想到這,他就更恨長安,恨他的父親北君。
北君經歷上次的事,一夜之間頭發全白,多年的愧疚一夜之間被引發,自此一病不起,他心心念念他的小兒子,想讓他回來把君位交給他,奈何,這曾經讓自己迷失殺妻的君王之位,他的小兒子宇文傾墨根本就不稀罕。
北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幾個兒子中他最鐘愛老七,老七也是最適合做君王的人選,無奈之下,他讓親信帶著他的血書來找宇文傾墨。
“七公子,求您回去吧,君上真的病重了。”
那人說著,把北君寫給宇文傾墨的血書交給他,上面不只是血寫的信,還有北君吐血時噴濺的血點。
“老七,為父命不久矣,不求你能原諒為父當年的罪孽,只求臨終前能看我兒一面,足矣。”
看著這血跡斑斑,刺目的血書,人心都是肉長的,他豈能不動容,雖有諸多怨恨,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生身父親,他決定啟程回長安,算是盡自己最後一份孝道。
宇文傾墨馬不停蹄,終於在五日之後趕到王宮,此刻北君已經油盡燈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就是為了見宇文傾墨一面。
“父君,老七回來了。”
“老七,我的孩兒,你終於回來了。”北君看到心心念唸的小兒子,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父君保重龍體,您一定會康複的。”
“為父就是撐著這最後一口氣,等我的老七回來,這個你拿著,從此你就是這長安以北的新霸主,為父要去向你的母妃請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