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是殺手,自然知道殺手的規矩,怎會供出僱主的名號,何況這次任務她並不知道誰是僱主,也不知道自己要殺的人是誰。
“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的。”乘風說著,便用刀柄在她剛剛的傷口上來回碾壓,傷口處流了很多血,她的衣服殷紅了大片。
“啊啊啊.....,有種你殺了我。”她痛的叫出聲來,但還不肯屈服。
乘風見她嘴硬,便要在她的腿上再刺一刀,剛舉起劍便被宇文傾墨攔住了。
“住手......”宇文傾墨說道。
“公子,她是刺客.....”上一次公子已經對她心慈手軟了,乘風怕他是被女人的美色矇蔽。
“先帶回去,記住走後門.....”宇文傾墨道。
“是。”乘風只能服從。
此刻雪海已經失血過多臉色慘白,沒有再多說話,乘風把她打暈後,帶到了,一個秘密的宅子。
“公子,這女子嘴很硬,是否需要用刑讓她招供。”乘風問道。
“不急.....”
其實宇文傾墨,根本就不用問她是誰派來的,就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在這裡,敢如此明目張膽對付自己的,除了那幾個哥哥不會有別人了,這邊請他赴宴,這邊就僱兇殺人,手段並不高明,但是卻狠辣,若不是自己武功高強,這會已經是刀下鬼了。
宇文傾墨,尋得寶玉,得到了他父君的稱贊,大宴群臣之後,整個朝廷的格局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那幾房已經是明爭暗鬥了很多年,差不多把他這個小弟給忘幹淨了,如今卻突然殺出來,讓大家都措手不及,而且宇文傾墨早就不是眾人印象中那個玩世不恭的少年,他這次回來一改之前的做派,成了君上眼前的紅人。
他那幾個哥哥多次使絆子,都被他輕易識破,每一次都讓他們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那幾房見設計不成,幹脆就改暗殺了,總之是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他這個心腹大患。
所以二公子宇文傾徹,才設了局,在天仙樓天字號房宴請他出席,宇文傾墨何等聰明,豈能不知這是鴻門宴,只是他那兄弟不知,如今他的武功已經到了怎樣的成色,即便是絕命宮的頂尖殺手也不能把他怎樣了,何況還有身邊的絕頂四大高手乘風,驚雷,冷雨,閃電。
於他而言,他哥哥那些手段根本就不足為奇,只是他沒想到這次的殺手竟然是她,想想這個女子跟自己還真是有緣分,從第一次見面就開始就有種奇妙的感覺。
雪海並沒有被關在牢房之類的地方,而是被軟禁在了一間還不錯的房間裡,除了門是鎖著的之外,倒是不像個犯人的待遇。
不只是給她用了,上好的金瘡藥,而且還為她準備了很好的餐食。看到這頓美餐之後,她連想都沒想就吃了起來, 在天仙樓一等就是一晚上,一粒米都沒吃,早就餓了。她做殺手,很難吃到這樣精緻的飯菜,反而現在成了階下囚倒是有了好的待遇,雪海想想苦笑著。
“你就不怕我給你下毒?”宇文傾墨突然推開門。
“要讓我死有一千種辦法,何必還要給我治傷,再說就是死,我也做個飽死鬼。”雪海笑道。
“你倒是想得開。”宇文傾墨道。
“橫豎都是階下囚了,死活都看別人心情,我想得開怎樣,想不開又怎樣。”她已然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了。
“你倒是我見過最狂妄的階下囚。”
“我這裡沒什麼能招認的,你要打便打,要殺便殺,反正我吃飽了,扛得住。”雪海幹脆破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