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鷹正猶疑之時忽聽有人叫喝道:“別上他的當,他要是活著回到滅魂要塞,咱們可就都沒命了。”說這話的人正是袁富。
袁富這一聲叫喝猶如當頭棒喝一般,令夜月鷹回過了味來,夜月鷹當下便要操縱血刀將巴奈特給殺了。可就在這時那巴奈特全身上下忽然竄出滾滾黑煙,這些黑煙瞬間便將巴奈特跟夜月鷹都給包裹住了。
被這黑煙捲住夜月鷹暗叫一聲“糟了”,他立即操縱血刀斬向他記憶中巴奈特的位置,頓時夜月鷹便聽到一聲慘呼,可聽到這慘呼夜月鷹反而皺了皺眉,原因無它,因為夜月鷹記得自己所要斬的位置應是巴奈特的脖頸,可此刻這巴奈特能發出慘呼顯然血刀沒有斬中他的脖頸。
待那黑煙散去夜月鷹向四周一看卻是不見了巴奈特的蹤影,這不由令夜月鷹暗感一陣惱怒。而就在這時忽聽袁富說道:“老弟,快看,那是什麼。”
夜月鷹順著袁富所指的一看,只見此刻這地上居然有一隻“大腿”,這並非人腿更像是野獸的腿,可一時間夜月鷹也認不出這是什麼野獸的腿。
正在夜月鷹疑惑之時這“大腿”居然緩緩的變化了起來,最後居然變成了人腿,這不由令夜月鷹大感驚奇。
其實這並不值得驚奇,尤其是對吸血鬼來說。吸血鬼進階到三階,也就是子爵的時候會擁有一種特殊的能力,那便是變身成一隻大蝙蝠。方才巴奈特正是藉助變身蝙蝠時所散發出的黑煙而逃的一命,不過卻被夜月鷹砍掉了一條腿,這腿自然是蝙蝠腿,這蝙蝠腿離開本體後沒有靈力支撐,自然又變回了人腿。
讓巴奈特逃掉了雖然可惜,不過人既然已經跑了再去煩惱也是無用了。當下夜月鷹從鐵盒中拿出解毒劑給了袁富跟奧德裡奇二人。
這二人服了解毒劑又吸食了那七名被奧德裡奇所殺士兵的鮮血,將傷療治了一番三人便迅速離開了此地,因為這裡離哨所還是不遠,隨時都會有獸魂部落的人過來。
三人又奔出了數十裡之遠方才停了下來,三人剛停住腳步便聽夜月鷹說道:“袁大哥,我身上毒也要發作了,咱麼先停一會吧。”
“老弟,你還不趕緊服解毒劑,難道鐵盒中只有兩只解毒劑不成。”袁富焦急地說道。
“那倒不是,這鐵盒中解毒劑倒是不少,袁大哥你先拿著吧。”說著夜月鷹便將那鐵盒遞給了袁富。
袁富拿到手中一看卻見這鐵盒之中還有不少解毒劑,細細一數竟有十三支之多。看到如此方之多的解毒劑袁富心中更是疑惑,他看向夜月鷹出言問道:“老弟,這裡有如此多的解毒劑你幹麼不用,難不成你是要尋死不沉?”
夜月鷹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說道:“袁大哥,我自有想法,眼下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行不行。”
“盡管說。”
“我現在需要打坐修行,你待會見我快被這劇毒毒死之時再給我服用解毒劑,行不行。”
“哎,我說老弟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現在服了解毒劑在打什麼坐不是更好,何必如此啊。”
“袁大哥你就按我說得做吧。”夜月鷹說完已是盤膝而坐,雙目一閉很快便進入冥想之中。
夜月鷹所修的《逆修羅》正是一種藉助痛苦修煉的奇功,此刻夜月鷹雖然毒發卻正是練功的好時機,而且自從上次突破道士之境後,已是過了許多時日了,這段時間夜月鷹所經歷的痛苦不計可數,時至今日夜月鷹隱隱感到一種突破的慾念。
從道童突破到道士,是令分散的一絲一絲的道元凝聚於一起,形成道元氣流。而要從道士突破為道師,則需要進一步凝聚道元,將道元之氣化為“實體”。
經過多日的修煉夜月鷹體內的道元氣流已是無比粗壯,已經是將經脈撐的滿滿當當,眼下夜月鷹所要做的就是進一步凝聚道元,此刻經脈之中道元充沛,加上夜月鷹經脈比普通人更為堅韌,此時凝聚道元氣流可謂是水到渠成。
隨著夜月鷹不斷的壓縮道元氣流,這道元氣流變得愈加凝實,正所謂集氣化水,這就如水汽凝結為水一般,而此刻夜月鷹體內的道元氣流便化為了道元之水,不過這水僅僅是一滴水而已,夜月鷹需要將道元氣流一點點的壓縮,將其全部化為水滴,形成一條奔流不息的道元水流。
夜月鷹這一修煉便忘記了時間,直到一股猛烈的劇痛竄入大腦,夜月鷹方才驚醒過來,顯然這是他體內劇毒發作到了極致,也是快要夜月鷹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