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夜月鷹仍是感到一股巨力撞在自己背上,使他內腑遭到巨震當即便吐了一口血。夜月鷹忍住劇痛藉著這股撞擊之力急速前奔,幾步之間已是沖出此地。
見眼前之人居然抗住了自己的劍氣斬,潘益寬不由皺了皺眉,心道:“咦,倒有些小瞧此人了,早知如此方才就該全力而為,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去。”
想到這潘益寬便要前去追趕夜月鷹,可就在此時潘益寬忽然感受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他不由心呼:“不好,忘了正事了。”
潘益寬立即放棄了去追夜月鷹,而是反身往別處而去。
不提這潘益寬究竟要去做什麼,卻說夜月鷹剛離開這裡便有一人竄了出來。這冷不丁竄出一人來倒是令夜月鷹一驚,不過當他定眼一瞧卻是長舒一口氣,這竄出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袁富。
這袁富在夜月鷹與潘益寬二人打鬥之時趁機跑開,他尋了具屍體吸血療傷。袁富剛吸食完一人的鮮血便見那潘益寬放出一道無形劍氣襲向夜月鷹,當下袁富想也未想抓起身旁的一塊大石便扔了過去,也正是這塊巨石救了夜月鷹一命。
袁富伸手一拽夜月鷹的胳膊叫道:“老弟,這子爵都跑了,咱們也沒必要留在這,快逃!”說著袁富已是拽著夜月鷹的胳膊向外狂奔而去。
這二人剛一沖出這指揮所迎面卻是撞見一隊人馬,只見這些人都是赤裸著上身,只在腰間圍了一塊獸皮,看裝束分明是獸魂部落的人。
光看裝束夜月鷹跟這些人可是涇渭分明,眼下撞在一起那就只有一個字“殺”!
剎那間夜月鷹跟袁富已是和這隊獸魂部落的武士殺成一片,這場戰鬥來得突兀可結束的卻是挺快,這隊獸魂部落的戰士只有幾人實力達到了一階,其餘人連一階的實力都沒有,雖然人數佔優不過終歸不是夜月鷹他二人的對手。
殺光這些人夜月鷹吸食了幾人的鮮血,將所受之傷治療一番。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夜月鷹便聽到整個哨所都傳出陣陣喊殺之聲,顯然此刻整個哨所到處都在戰鬥,也不知有多少獸魂部落的戰士殺了進來。
這會就聽袁富叫道:“老弟,我看咱們就往北跑吧,這些部落的人一定是從南面攻過來,咱們往北沖殺出一條血路來。”
夜月鷹一聽叫了一聲“好”。當下袁富跟夜月鷹二人聯起手來往北沖殺而去,這一路沖殺他們是不時遇到獸魂部落的戰士,不過萬幸的是他們沒有再遇到像潘益寬那樣的強者。
二人這一路沖殺倒還算順利,夜月鷹他倆一沖出哨所遇到的敵人便大大減少,二人藉著夜色的掩護在叢林中急速狂奔,一口氣沖出了數裡之遠,還真如袁富所說在這哨所的北面還真沒有獸魂部落的人,到的此時夜月鷹他們二人算是逃出生天了。
這場血鬥下來夜月鷹也是深感一陣疲乏,雖說吸血鬼可以吸血療傷,不過這精神上的疲倦卻是無法緩解的。眼下逃出生天夜月鷹那原本高度緊張的神經也是鬆懈了下來。
夜月鷹往樹上一靠長出了一口氣,說道:“袁大哥,這回可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可就得死在那了。”
夜月鷹說完這話等了半天卻是不見袁富答話,這不由令夜月鷹微感奇怪。他扭頭朝袁富看去,卻見此刻袁富弓著身子倒在地上一臉的痛苦神色。
夜月鷹連忙走了過去,急切地問道:“袁大哥,怎麼了,受傷了麼?”
袁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苦笑著說道:“老弟,哥哥我是毒發了,他媽的吉爾伯特給老子下了這個狗屁玩意,我他媽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他。”
原來據夜月鷹他們服用解毒劑已經過去了三天,而此刻袁富身上的毒便是發作了。
聽到袁富的這番話夜月鷹心中也是生出一股怒氣,暗道:“你個賊老天,我二人好不容易殺出了一條血路,可沒想到最後還是死路一條,你真是不公啊。”
就當夜月鷹想到此處之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在這漆黑而又寂靜的叢林之中,這聲響就如鬼魅一般令人心中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