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夜月鷹卻是輕輕說了一句,“有殺氣。”
夜月鷹雖然不像袁富那樣對危險有異常的感知,可是他是道士,是一個親近自然的道士,沉浸於道的感悟之中的夜月鷹卻在剛剛感知到了一絲與四周叢林不諧和的氣息。
夜月鷹微一思考便明白了,這絲不諧和的氣息一定是敵意,甚至是殺氣,所以他立時拽住了袁富。
而就在夜月鷹拽住袁富的剎那一支利箭正朝他們二人射來,這箭來得飛快眨眼之間已是近到二人近前,夜月鷹跟袁富急忙向兩旁一閃堪堪避了過去,可是危機尚未結束,或者說這才僅僅是開始。
只見一支接一支的利箭猶如箭雨般飛射而出,這箭雨甚是密集夜月鷹一個閃避不及便被這一支利箭射中了肩頭,夜月鷹頓時感到那箭頭上傳來一股螺旋般的氣勁,被這螺旋氣勁這麼一攪頓時將夜月鷹肩頭給開出一個血洞,那利箭就順著這洞穿透了夜月鷹的肩頭。
受此重傷夜月鷹急忙大喝一聲,“袁大哥,小心,這箭有古怪。”
“老弟,藉著這樹林的掩護咱們先躲一躲。”袁富大聲叫道。
危機時刻還是袁富這樣經驗豐富的人有注意,聽到袁富這話夜月鷹連忙繞著四周的樹木躲避起來。這原始森林的樹木實在是茂密,夜月鷹這麼一繞對方的箭便都被樹木給擋了下來,對方見此已是知道無法擊殺他二人,這箭雨也就停了下來,此刻這片森林又恢複到了往昔的寧靜,只是這寧靜之中卻透著陣陣殺氣。
箭雨雖停了可是躲在樹後的夜月鷹卻感到自己的肩頭傳來一陣酥麻之感,他將肩膀處的衣服一撕只見在那利箭四周的肉此刻居然變得黢黑一片,而且隱隱散發出一股惡臭之感,這分明是中了劇毒。
見此夜月鷹立時將那箭給拔了出來,可夜月鷹這一拔居然帶出不少血肉來,原來這箭上居然還有倒刺。夜月鷹心中不由暗罵一聲,“這偷襲的人還真他媽的夠毒的,在這箭上居然塗毒還有倒刺,孃的,你們最好別落我手裡,否則我非把你們給大卸八塊。”
正想到這夜月鷹忽然聽到遠處有人沖他叫道:“老弟,老弟。”
夜月鷹循聲一看只見在自己右側十幾米遠的一顆大樹下躲著一人,這人正是袁富,此刻袁富正沖夜月鷹輕聲叫道:“老弟,不能就這麼躲著,必須還擊。老弟,你聽好,待會我沖出去吸引他們攻擊,你趁機找出他們的方位,幹掉他們,聽清了麼。”
聽了袁富的話夜月鷹當即點了點頭,雖然袁富這個計劃對於他自己來說很危險,可夜月鷹並非迂腐之人,這個時候了還要爭當引誘之人,眼下夜月鷹受了傷這個任務袁富來做自然是最合適的。
見夜月鷹點了頭袁富深吸一口氣,然後身體猛地從藏身之處跳了出來,這袁富一現身便有一支利箭沖其射了過去。不過袁富既然敢當誘餌可並非有勇無謀之輩,袁富一從藏身之處沖出來身形便是猛的一折,沖出幾步之後身形又是猛地一折,以之字形的跑法在這叢林之中左沖右突,在加上四周樹木的遮擋,竟是令對方的箭支一一落空。
眼見袁富越跑越遠夜月鷹也是漸漸看出了對方的位置,只見夜月鷹雙手一結印,輕喝一聲,“木遁·草木隱”。
立時夜月鷹身上便“長”出了草木樹枝來,眨眼之間夜月鷹竟是變成了一個“樹人”一般,若不細看你還真當這是一顆樹了。
施展完道術夜月鷹便朝著敵人的方位摸去,夜月鷹行動之間輕手輕腳很少發出動靜,在加上自己身上的這層特殊的偽裝,令夜月鷹很輕松的接近到了對方十米之內。
在這個位置夜月鷹已能清楚的看清對方,只見對方有三人,這三人的服飾甚是古怪,每人都是上身裸露腰間圍著一塊動物的皮毛,這腿上也不穿褲子更沒有鞋子,光是這裝扮就透著一股野性。
而此刻這三人正不停的彎弓搭箭射向袁富,這不由令夜月鷹暗感一絲惱怒,他直覺自己的肩頭正隱隱作痛。
當下夜月鷹飛身一縱向這三人撲殺而去,夜月鷹這一出現立時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可是這三人卻並為顯出半分驚訝之意,顯然他們都是受過訓練的出色戰士,對戰場上的各種變化都能應付自如。
這三人同時將弓箭對向了夜月鷹,而此刻夜月鷹正在半空之中可以說是無從躲避,不過此時的夜月鷹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是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