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奈特話音一落便立時有人叫喊道:“子爵大人,我們什麼都聽你的,求你快把解藥給我們,快啊。”
“呵呵,別急,想要解藥可以啊,過來,把我的靴子給添幹淨,這解藥就給你了。”巴奈特得意地說道。
一聽巴奈特這話地牢中的人都是生出一股怒氣來,俗話話殺人也不過頭點地,可這巴奈特居然要如此羞辱他們,這不由不令人惱怒。
雖然此刻這十人都是劇毒發作不過卻並沒有一個人跑過去添巴奈特的靴子,見此巴奈特冷冷一哼,不過他並未生氣,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終究會屈服的。
果然沒過多久便有一人忍受不了這劇毒,匍匐著爬到巴奈特的腳下伸出舌頭在其靴子上添了一添。
看到此人所為巴奈特是放聲大笑,笑過之後才說道:“給他解藥。”
話音一落便有人將解藥拿出給了那人,這人服了解藥之後疼痛立時便消失了,雖然毒解了可是此人卻並無半分喜意,此時的他只是低著頭靜靜的站到了巴奈特的身後,想來此人也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很不齒。
有人開了頭餘下的人好像也放得開了,一個接一個爬到巴奈特的腳下去添他的靴子,很快這地牢之中就只剩下夜月鷹一個人沒有做了。
巴奈特看了看那個一直在盤膝而坐的男人,他嘴角一撇暗道:“小樣,我看你能撐多久。”
顯然巴奈特不相信會有人不屈服,他可是知道吉爾伯特研發的這個劇毒的厲害,正因為如此他今日才特意等到這些人毒發才出場,為的就是給這些立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僕人。
不過巴奈特有些低估夜月鷹了,他在地牢之中等了許久可夜月鷹一點動的意思也沒有,仍是盤膝而坐,雖然臉上已是滿面的痛苦之色,可就是一動不動。
這不由令巴奈特有些納悶,心道:“這小子怎麼回事,難不成他沒有毒發,不可能,看他的樣子也一定毒發了,這小子還真能忍。哼哼,好,你既然想死撐老子就奉陪到底看誰耗得過誰。”
巴奈特剛想到這夜月鷹忽然吐了一大口鮮血,夜月鷹連忙伸手擦了擦嘴。撐到這個時候夜月鷹體內的劇毒已是越發的強烈了,若是再撐下去恐有性命之憂。
看到夜月鷹吐血巴奈特不由得意一笑,“哈哈哈哈,我看你是快撐不住了吧,得了,小子,別死撐了,到大爺腳下把靴子添了,我這就幫你解了這痛苦。”
夜月鷹冷冷掃了巴奈特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冷笑了幾聲,就彷彿是在說“不可能”一般。
夜月鷹的這幾聲冷笑可把巴奈特給氣壞了,只聽其怒氣沖沖地說道:“不識抬舉的玩意,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說著這巴奈特便要動手,可就在此時忽然有人竄了出來,只見此人是一臉的絡腮鬍子,看年紀約有二十五歲,此人也是同夜月鷹一樣從古堡傳送來的。
眼下這個大鬍子男人一把抱住了巴奈特的腳,急切地說道:“大人,子爵大人,您息怒,您息怒,我跟您說啊,這人的神志有些不正常,他在血窟的時候頭部受到過重擊,腦子有些不好使了,眼下這劇毒發作,疼痛之下那腦子更是不中用了,您犯不著跟他過不去啊。”
“腦子壞了,你說得是真的。”巴奈特略顯猶疑地問道。
“真的,真的,不信你問問他們。”說著這人便伸手指了指那幾個舔過巴奈特靴子的人,這些人一見如此都紛紛說道:“是,子爵大人,確實如此,這人腦子被打壞了,不好使了。”
這些人之所以會幫夜月鷹,卻是因為他們由衷的佩服夜月鷹,剛剛他們都經歷過劇毒發作所帶來的痛楚,沒有一個人能承受下來,可夜月鷹居然承受住了,這不由令他們對夜月鷹高看了一分,而且他們從夜月鷹那幾聲冷笑之中聽出來了,夜月鷹是死也不會去添巴奈特的靴子的,這不由令他們覺得夜月鷹是個好漢。
人都會不自覺的敬佩勇士,所謂勇士並不是孔武有力,勇士就是像夜月鷹這樣的寧死不屈者,這樣的人著實令人敬佩。正是出於這份敬佩此刻他們才會出言搭救夜月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