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以眼神詢問。
趙元生沒說話,一旁沉默的安虎替趙元生說了:
“鳳淮縣主。”
安虎習武,又是常年跟隨趙元生左右,話不多,一向惜字如金,只一個稱謂,足以叫福伯洞徹趙元生為什麼說,絕不會是戀香居的人暗中監視著他們。
如果是鳳淮縣主,她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主家來京,這件事是暗中進行的,沒有對外放出訊息。
無論是兩廣地區,還是商道上的人,多半還以為主家留在兩廣。
那麼,主家接觸戀香居,也只是以一個普通商人的身份,既然如此,
開門做生意,
鳳淮縣主完全沒有必要留意一個尋常的客商。
趙元生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也非如此,生哥兒,那位鳳淮縣主或許是察覺到您的身份了?”這樣倒是說得通了。
如果是對主家的身份起疑了,那麼讓人偷偷跟著主家,監視著,也可以打探到虛實。
然,不等福伯想完。
一聲輕笑,
從趙元生的口中溢位。
“不是或許,那位縣主早就看穿我的身份了。”
聞言,福伯一驚,猛地抬起了腦袋,眼中驚詫之色難掩:“這?!”
趙元生擺擺手,“您啊……不,是我們,
我們都小瞧了這位民間縣主。”
又想起今日在戀香居的洽談種種,趙元生目中不由自主難掩欽佩和欣賞:
“她的確是個可敬的女子。
這個女子,如若是敵人,”
想到此,趙元生搖了搖頭:“她那種人,我等還是選擇與她為友的好。”
做敵人?
心裡又搖了搖頭……這種女子,無論謀略還是眼界,或者格局,早就已經不是尋常人能夠匹敵的了。
“唉……只可惜了……”
“可惜什麼?”福伯很少見到自己看著長大的主家,對誰如此的欣賞和欽佩的,
不由就好奇道:
“可惜生作女兒身?”
他問道。
卻見趙元生搖了搖頭。
“不是?”福伯越發的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