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離京了。”對面,冷若冰川的男人,淡漠地開口,清淡地吐出一句話。
美公子一笑,彷彿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自顧自若,道:
“別人玩酒,傳承三代,有人玩酒,就變成了銀子。
別人玩香,幾代鑽研,有人玩香,也變成了銀子。
你來說說,這人,是不是太不守規矩了一些。”低下頭,又自言自語道:
“這人啊,有時候有趣是有趣,就是太跳脫了一些,”
巫傾歌說著,微微抬起了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咫尺不遠的那道同樣修長偉岸的身影,他的額髮自然垂落,風雨有些大,吹得起舞:
“你說,是不是呀?蕭鳳年。”
來者正是蕭瑾,蕭鳳年。
此刻,風雨大作,殺機重重。
比之先前,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
其他之人,混不知發生什麼,全全止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這鬼天氣……”風使嘴裡“草”了一聲。
男人廣袖寬袍,黑衣服身,面色幽冷了幾分,鳳眼寒涼,夜裡閃爍著幽芒,三息,
“滾回去。”
三個幽冷的字,惜字如金,冷冷迸射出。
四周溫度,似乎比剛才又降了幾度。
而美公子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原來,你的弱點,真是她呀。果真,是她呀。”那就……沒錯了。
上一回試探之後,原本還有幾分的不確定。
如今……如今,不必再懷疑了。
“蕭鳳年啊蕭鳳年,我不過是提了提弄香的人而已啊……”他連那女人的名字,都沒有提呀……這個蕭鳳年呀……
什麼時候,竟然也變得這麼情緒外露了。
巫傾歌對眼望著那面容越發冷峻的男子……嘖,一向高深莫測的東宮之主,那個人最看重最在意的兒子……心口一陣鑽心的疼痛,
像是酸水流經每一個脈搏,流過之處,腐蝕的疼痛,一點一點地侵佔著。
哈……巫傾歌絕美的容顏上,依舊在笑,笑容太過燦爛了,風雨雷電四使不經皺眉。
這人……的笑容,實在是讓人看不順眼。
“那笑容……我想揍他。”雨使蹙眉,捏起手上佩劍。
“要你說?打得過我早一拳頭砸碎那小白臉的臉了。笑得賊他孃的賤。”
雷使脾氣暴躁,拳頭是真的賊癢,打是真的打不過……孃的!狗日的小白臉,本事賊大,打是打不過了,卻不妨礙他看這小白臉不順眼。
巫傾歌顯然也看出四使拳頭髮癢,別說,這人是真的賊雞兒賤,特氣人的挑了挑眉,挑釁說:
“怎麼,想揍我?”
“臥槽!”雷使壓制不住那暴脾氣:“不打你都對不起我這一雙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