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是會被打死了!
連鳳丫垂眉斂目,心下不動聲色道。
巫傾歌見她又像個木頭人一樣沒有情緒的波動了,一陣煩躁起來,想他巫傾歌,非是情場浪子,可仗著這張臉,他都敢拍著胸脯大言不慚說一句:哪個女人能不動心?
當然,除了……可那女子,是天上的神女,又怎麼會是這些人世間的俗物可比。
“聽聞你昨日落了水?”
連鳳丫聞言,眯了眼:“傾歌公子訊息靈通。”
巫傾歌“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事還需要打聽嗎?隨便去個茶樓,就能聽到更有意思的話本,大縣主,你如今可是風光了。”
“你若今日見我,就是為了說些沒用的,那就算了吧。”說著,連鳳丫已沒了與這人再待下去的想法了。
巫傾歌面色一整:“自然不是。”
他神色微沉:“救你,本公子倒是可以考慮。”
“你要我做什麼?”連鳳丫懶得虛與委蛇,開門見山,問道。
“我知你有一隻黑玉簪。”巫傾歌慢吞吞地伸出了手:“給我。”
連鳳丫不動聲色,眼皮卻一跳。
“你要那個做什麼?”
“你不必知道,給我就是。”
連鳳丫盯著對面男子的雙眼許久,他殷紅的眉間痣,似乎帶著一股子煞氣,偏他此刻神態卻再認真肅穆不過,更加顯得違和,
許久,連鳳丫笑了起來,只是唇邊的笑還沒有綻開絢麗的色彩,便陡地收斂住,冷聲拒絕:
“沒有。”
“那不是你應該拿的東西,”公子傾歌神色一冷,身上冷意瀰漫:“拿出來,或許我會考慮讓你再活個三年五載。”
“呵。”連鳳丫冷笑了一聲,了起眼皮:“沒有。”
要說這巫傾歌的臉,就跟六月天一樣,說變就變,猛地叫住一聲:“停車。”
這車果然停了下來,車沒停穩,長臂一揮,袖子一震,就把連鳳丫給震飛出了這車廂外。
連鳳丫一下摔在地上,只覺得鑽心的疼,手掌撐在地上,必然已經磨破,車廂裡再次響起一聲:“我們走。”
連鳳丫沒有起身,雙眸漠然地目送那輛青布馬車往前駛離。
約莫十幾個數的時間,
“老爺子,追過去看看。”
這裡空無一人,連鳳丫對著空蕩蕩的四周說了一句。
也沒有人應她的話。
她卻不管,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拍了拍髒了的衣裙,低頭看了眼掌心……果然是磨破了。
這邊慢條斯理整理期傷口,她不急著走,也不在意此刻到底身在何處,四周是否荒蕪,整理好了傷口,
隨意找了個臺階,也不管幹不乾淨,便坐了下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又過了好一會兒,遠遠兒的就見著一道身影,佝僂著,歪歪扭扭地朝著這邊兒而來。
“老爺子,辛苦了。”連鳳丫起了身,笑著對那狗摟著背的小老頭兒道了謝,老頭兒自然就是江老頭兒,他嘿嘿一笑:
“丫頭,你怎麼知道老頭兒我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