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連鳳丫從善如流問道,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此刻,至少是眼下,絕不是一個問問題的好的時間點。
追問不休很多時候並不能解決問題,甚至會引來別人的厭惡,和警惕。
一旦眼前這心思深陳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對她起了警惕心之後,那就更加難去問出她要的答案。
縱然心中有千萬怒火難平,縱然此刻百般憤怒難消平……床榻之上,女子的手掌,緩緩捏緊……要忍。
要忍,要裝。
與最難纏最陰晴不定的人過招,只把虛與委蛇當真心真情便好,騙過自己,才能夠騙過他人。
萬般思緒瞬間起落,連鳳丫睫毛微眨,掩住了一切。
蕭瑾勾唇一笑:“你沒沐浴?”
“嗯?”
這是什麼問題?
連鳳丫一時卻是沒有跟上這人的思維。
也太跳脫。
腰間倏地環上一隻手,人已經被裹在長袍之下。
“這是做什麼?”
他帶著她跳窗,耳邊清風環繞。
蕭瑾不語,只帶著懷中的女人御風而行。
“去哪裡?”她又問。
依舊無人應答。
這一夜,卻是從京都城的上空踏空而行,腳不離地的空落,讓人有一絲不安,她低頭望著下方,一排排屋舍,街道,入了眼簾。
這還是她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這個繁華熱鬧的京都城。
只是此時,城不再熱鬧,陷入了夜色安寧之中。
“殿下到底要帶著臣女去哪裡?”
她蹙眉,更是緊緊抓住唯一能夠抓住的,暗思忖,這樣的高度要是掉下去,白的紅的就成了一團。
蕭瑾薄唇邊一絲淺笑,垂眸掃過那隻緊緊抓住他手臂的小手,心下起了戲謔,環住她腰身的手臂,陡地一鬆,
連鳳丫面色瞬間變了變,想也沒想,求生本能下,立即雙手抱住男人健壯的腰身,更是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此刻還心有餘悸:
“殿下體力不濟,大可將我放回地面,您……這樣,臣女可是個怕死的。”
怕死還說的這麼義正言辭,光明正大,蕭瑾眼底漾出一絲笑意,一隻健臂忽地發力,收緊女人的細腰,薄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什麼。
風有些疾。
連鳳丫抬頭問:“殿下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