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還是想活?”黑夜中,男人的聲音,在這一室寂靜中,突兀地響起,也把連鳳丫想說的話,擋住了,
二爺唇畔一絲嘲弄,這嘲弄卻不像是對她,
“那一年,本座也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時隔許多年,本座沒有想到,再聽到這話,是從你口中而出……鳳丫兒?”
連鳳丫舉簪的手,微抖。
她不知他說這話的含義,卻從他說這話時起,心裡卻莫名一跳。
那一年,她身上寒熱雙毒發作,他問她,想死,還是想活,她說,想活。
於是,他出手救她。
她不知真假,他救她,真的只因為那一句“想活”?
不及細想,身上一輕,那人已經起身,一室寂靜中,傳來他低沉的輕笑:
“逗你玩兒的,縣主怎麼當真了。”
隨著這話,那股心裡無來由的壓力,為之一鬆,連鳳丫連呼吸都為之輕快了起來,她立即也飛快跳起,想往床下去,這人高大的身子,好死不死,擋住出路。
她帶著警惕,端坐在最裡側,瞬間把自己和他拉開距離,眸子微眯:
“公子開玩笑的方式,真是別具一格。”她指的是,他對她所為的事情。連鳳丫不無諷刺地道。
內室中,男人笑聲慵懶,頗為無恥道:
“不是縣主投懷送抱在先麼?本座又不是柳下惠,美味當前,哪有錯過的道理?”
“你!”夜色中,連鳳丫怒氣翻湧,但她無話可說,的確是她主動“勾引”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不再與他再在這無關緊要問題上繞圈子,直截了當問事情的關鍵。
“縣主指的是?”
二爺挑挑眉,道。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又是怎麼繞開府裡侍衛,九刀和江去又怎麼樣了?”
二爺眼中一絲不愉……九刀九刀,當初就不該把謝九刀安排到她的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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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垂首看了眼自己肩胛骨上那隻簪子,簪子入肉並不深。
修長的手指,捏著簪柄。
室內雖然幽暗,卻在月華下,隱約可見他的動作,連鳳丫也眯眼朝他看去:
“應該是脖子。”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了句,眼底似乎有不解。
男人一聲輕笑:“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除非本座心甘情願死在你手上,否則縣主想取本座性命,難。”
連鳳丫明悟了,她倒是朝著人家脖子命門刺過去的,但耐不住人家本事大,移形換步避開了命門,所以那簪子,實則刺進的是人家的肩胛骨,只是皮外傷。
二爺手指微不可查地,飛快點了自己的穴位,簪子眨眼拔出。
不見一絲血跡。
得,連皮外傷都沒有:“公子好本事。”
“那是本座厲害吶,還是九刀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