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豎著耳朵聽著四面八方越發激烈的爭吵聲。
爭吵爭論之劇烈,就連五城兵馬司的官兵都擋不住。
那二樓酒肆茶座的雅間裡,一個個一間間,也都睜著眼睛,一臉的戲謔,好奇的有啊,臉色奇怪的也有啊。
一間雅座裡
幾個加起來兩三百歲都有的笑談開來,“那小丫頭也算是個歪才了。”恐怕也只有這般童真的小孩子,才會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只是這看似“幼稚”的問題,當真,難得很。
歪才,不是天才,也非是罵人的話。
另一個撫著鬍鬚笑得呀,“來,徐二郎你來說說,先有雞乎?先有蛋乎”
那叫做徐二郎的哈哈一笑,中年正是展宏圖時,何況如今又得聖眷,本是春風得意,卻只哈哈大笑,連連擺手:“各位不必為難我,既然是問的雞生蛋,蛋生雞,那本該去問問當事者才對。”
其他幾人一聽,愣了下,下一刻,鬨堂大笑,“好你個徐如,慣是會推脫,都道你徐二郎處事圓滑,今日這一遭,果真,圓滑世故。”當事者?
不就是雞和蛋?
去問雞和蛋?
虧他徐如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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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一聽,眼睛往那人一瞥,似笑非笑:“你說我徐二郎圓滑世故,本是沒有的事,既然是你辛九郎說的,我勉為其難認了,那你辛九郎不圓滑不世故,且說說,先有雞乎?先有蛋乎?”
“……”
這是這一時間裡,發生的其中一件。
又說其他雅座裡,又是一番笑談。
與此同時,往皇宮去,往城郊偏僻小院去的,各有人馬,
老皇帝坐在御書房裡,原本今日東華門下譁變,龍顏有怒。
卻不成想,狗屎一樣糟心的這件事,原以為要動用禁軍,高威之下,再以寬撫,此事倒也不難辦,但發生了,那也十分糟心,即便妥善處理了,只怕他那老師聞老太傅這一生的清高德行之下,也恐有留下汙跡的可能。
這一糟心事,卻異變幾番突生,老皇帝坐高處,自然將下頭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事實之上,從那句質疑連竹心憑甚登高摘奪探花郎時,老皇帝得知這事,立即就已經猜出這事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人,要動他的老師啊。
動他的老師,那就是,動他的左膀右臂!
老皇帝通悟這一點,眼裡寒芒爍爍,斬他左膀右臂……左膀右臂豈是能夠被斬的!
老太傅,是天下人的太傅,天下之師!
動天下之師,動盪人心,人心動盪,國本動盪!
卻不成想,他那被人誣德行有虧的老師沒有去,東華門下卻立了一個少年郎。
少年郎說:你們不是問,我憑什麼摘奪探花郎嗎?來!不服,來戰!
老皇帝得到報信時,滿是褶子的嘴角翹了起來,老眼欣賞一閃:好兒郎!
心下更覺得,自己果然沒有選錯人。
御筆一勾:準戰。
這之後,隨著時間過去,信使接二連三,不停歇地往皇宮御書房裡報訊息。
老皇帝聽著“戰況”,每多一次戰績,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一重。
連家那小兒,當扶!
這會兒信使又來報信了,老皇帝聽著,可不只是笑意深深了,太監總管笑呵呵地在一旁,耳邊聽著龍顏大悅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