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其中,又不乏許多心思深沉的,腦袋轉得快眼睛看得清的,
有人和朱麟安想到一處去了,望著連竹心,便搖了搖頭。
似惋惜,也似可惜。
連鳳丫也將一切看到眼裡去了。
褚先生是不信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傅,會棄車保帥的。
卻也看不明白,他家的小公子到底有什麼打算,要做什麼。
掃一眼身旁不動聲色的女子,輕聲問道:“今日這一出,老夫是看不懂了,大娘子可能夠猜一猜,小公子到底要做什麼?”
連鳳丫搖了搖頭,也在思索,也真的猜不出她這個阿弟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見身旁女子也沒有主意,褚先生只能帶著疑惑又把腦袋轉向東華門的方向看去。
在這一刻,他們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的。
能夠做的,只有站在一旁看。
終於
東華門下那些士子中,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有人站出來大聲質問:
“你就是連竹心啊!”
“你來這裡做什麼!”
“難不成是來證明,你這探花郎,名副其實?”
這人喝道,說得還算委婉。
可有些,就顯色脾氣急躁了,另一人從士子群眾跳出來,指著連竹心的鼻子質問:
“你一啞巴兒有甚資格科考?
有甚資格擔負探花郎一名?”
這句話戳中了東華門下聚眾計程車子們心中的痛,這話出,更多人再也忍耐不住了,質問聲不停歇,
文人們說話總是帶著利刀子的,戳人都是戳得暗處。
人言可畏,何況是這東華門下聚集的一大群士子們。
一聲接著一聲的質問,鋪天蓋地的,
質疑的目光,四面八方湧來。
“我朝自太祖開國以來,就沒有過身有殘缺的考生取第進士!
連竹心,你身有啞疾,有什麼資格與我等一併入考場?
此話說得難聽,可你,就是個啞巴!”
街市的人群中,連鳳丫臉上的神色漸漸淡去,再無任何表情,只一雙清眸,定定地望著那東華門下士子中,恨不得指點江山義正言辭的那個學子。
連家的人,也都帶著怒氣。
他們,從沒有小看過竹心少爺,更從沒有過對竹心少爺有過這樣刻薄的指責。
如今,自家掌心裡的寶,卻在這大庭廣眾下被人這樣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