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外放三年,到時候再在京中給三郎奔走運作,三郎未必不能回京做個京官。
芸娘啊,你可知,現如今的情勢,這有的外放的知縣,可比在京都城中做個無實權的京官,不知要好多少。
若是經營得當,那好一些的縣鎮的知縣,可是肥缺。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你這婦人倒還心疼起來了。
男兒家,自當要經風歷雨,磨礪一番,才可成就大事。功名利祿豈是這般輕鬆可得?”
老太太聽著忙道是,心中卻還是心疼不已。
忽又想起之前聽說的一件事:
“柳南巷子那裡的那個,好像這回也是參加了春闈?”
她說著,似自言自語,又似詢問沈老爺子:
“也不知那一個又有什麼說項。”
沈老爺子聽了,舉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便淡淡的了。
那個的資質好不好,他是不知道,可那個天生的身有缺陷……要不是世人敬畏老太傅,當今又好似預設的態度,恐怕是連參加科舉都不能夠的。
可世人再敬畏老太傅,老太傅再德高望重,當今的天家看在老太傅的面上,得過且過地放任一個啞巴兒參加科舉,卻必定是不能夠放任一個身有缺陷的入朝為官的。
說得再清楚一些,那就是,科舉可看在太傅面上,給一名額,入朝為官嘛,就不可能得過且過了……可給名,卻不可輕易放權。
想來陛下他老人家也是心中已經有了打算的。
更何況,那個孩子,聽聞讀書也才四五載,都道,十年寒窗苦讀,才敢與試,一個小兒,若是一回便輕易取士,那當是世間何等奇才?
又要何等天賦絕倫?
若真如此,那便是世間驚豔絕倫了得的美玉!
可若真是如此,那也無用,到底是身有殘缺。
沈老爺子游思之間,便把利弊分析得透徹。
又把得失分析得當。
雖那個孩子,承襲他沈家血脈,卻長在俗世山野人家,又無後天薰陶……沈老爺子神色淡淡地押一口茶水,便不再多言。
老太太看著,心中明瞭了。
卻也沒有多少失望。
只是道:“那孩子也沒有那般差,必定是個好孩子,否則,又如何入得了聞老太傅的眼?”
話說著,心中卻有一陣惋惜:
“都是沈家的三輩,老太傅要是能夠收受三郎為徒,官途之上,三郎必定是要比那孩子走得遠的。”
沈老爺子嘆息了一聲,“可惜啊……這名額佔著卻……”浪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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