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眼掃座下,等了又等,卻無一人吭聲,死氣沉沉一片。
終於,怒了。
“爾等乃國之棟樑,大殿之上,卻無一人有辦法?”
他驀地怒道:“朕用你們何用!”
此言一出,群臣膽顫!
天子九怒!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群臣俯首,戰戰兢兢。
“……回稟陛下,臣……”殿下,有一人站出,卻支支吾吾,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白愛卿,有話直言。”
“臣以為,不如,不如先把運河之事,停歇下來。”
那人終於說出他的辦法。
他話一出,立即便有人附和:
“回稟陛下,臣,複議。”
“臣,也複議。”
“臣,複議。”
“臣……”
“……”
“……”
……七七八八,便有朝臣站出來。
老皇帝坐在龍椅之上,蒼老的眼,微微闔著,好似十分慵懶,倒也沒有生氣,還柔和問道:
“殿上,還有人複議嗎?”
他點點頭,不似惱怒:“無妨,都說說自己的觀點。今日朝堂之上,無分君臣,朕想聽一聽,眾位愛卿意見為何。”
眾人偷偷打量身邊之人,悄悄換個眼神,你看我我看你,做的隱秘,但怎麼可能逃得過老皇帝的眼。
皇位之上,老皇帝微微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冷笑。
“陛下,老臣有話說。南水北調,運河之事,雖乃福廕千古的大事,卻也勞民傷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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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年之冬,是近三年裡,氣候最冷的一年。
北地韃子的牛羊馬,凍死無數,那是一群豺狼,自家的牛馬羊凍死,無食物過冬,必然是要來侵犯我大慶邊境,搶奪我大慶百姓的糧食用度。
雖有鎮北軍陸將軍鎮守一方,能保一方百姓樂土。
但打仗,是要用銀子的。
換做以往,我大慶定然無懼。
可如今,又修運河,運河抽調當地男丁,也需要分發物資糧草。
如今等同兩方受敵。老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暫停南水北調運河修理一事項。”
說罷,撩開朝服,匍匐跪下。
一旦有人領頭,下頭嘩啦啦一眾:“臣等懇請陛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