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六個無家可去的婦孺,和她們的孩子,簽下了賣身的長約?”
“都簽了,官府那裡也定了案。”
“你拿些銀錢出來,下晌去買些過年的用度,舉凡吃穿用上的物件兒,都買一些。明日把人都叫過來這裡,把年結禮都分發下去。
再每家撥出半吊錢來,好讓她們過上一個舒心的年頭。”
“是,老朽這就去辦。”
謝九刀看著面前這女子,舉重若輕地處理著零碎的事情。
又想著昨日裡那老駝子的話來。
“九刀?九刀?”
連著喊了幾聲,謝九刀才聽到那女子聲音叫著自己,忙回神:“大娘子有事儘管吩咐。”
連鳳丫搖搖頭,柔和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沒什麼。”
連鳳丫點點頭,便不在過問。彷彿她只是順口一問。
謝九刀也鬆了一口氣,還真怕她繼續追根究底。
一切彷彿平靜,有條不紊進行。
就像是尋常人家快過年了,開始做準備,再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地方。
前幾日還會日日去城郊那塊地走一趟。
這幾日,卻不再走動。
盯梢的幾方人馬,也動搖了心思。
三日後的一個晚上,子夜時分時
百橋衚衕的連家小院裡,來了個人,進出不過相隔半刻中的時間。
小院的後門,走出兩道人影。
一個陌生臉子的男子,魁梧,閉口不言,跟在素衣女子的身後。
連鳳丫身上披著一件披風,夜裡風大,不披著件厚實的披風,怕是走出去一趟,回來就得風寒。
她本來就傷了身子。
生孩子時是鬼門關。
又在每月寒毒熱毒發作時,月月經歷一趟生不如死。
前不久,因為三彩賭坊的事情,肩膀上還有刀傷,暫時還沒有痊癒。
平時穿著衣服,看不著傷口。
她這人,疼痛又從來不說出來。
白天裡,好像無事人一樣,論任何人,也看不出她身上有傷未痊癒。
夜裡時,到底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肩膀上多了一個窟窿,還是疼的。
一路沉默,被人“護送”到了聞府的後門。
叩叩~
兩聲叩門聲,小門應聲而開。
早已有人守在小門後。
門開,來者臉上無須,眼皮子一抬,掃一眼,門外立著的連鳳丫,手中佛塵一撣,聽不出男女的聲音,掠尖:“隨雜家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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