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門何須你重振?喪門之人,不踏足朝堂,不染江湖。
喪門行事,全有自我章法。
我喪門之人,從不被世俗名利道德法令所限制。
不爭名利,亦不在乎地位。
祖師爺留有遺訓:喪門興,天意。
喪門亡,天意。”
郭能不甘,急切反駁:“可如今,我喪門落寞……”
“住口!”老者猛一喝,厲聲質問:“我喪門何時名聲顯達過?
郭能!
我喪門從立門立派那日起,可有在這塵俗間,名聲顯赫?
既從沒顯達名望,又何來落寞一說!”
郭能倏地眸子一縮,垂在身側的鐵拳,隱隱顫抖地緊握,好半晌……
“喪門甘於隱身世俗之間,郭能不願意!”
聞言,老者哈哈大笑:“郭能,這才是你的真心話。記住,喪門興,天意,喪門亡,天意。
你郭能既不甘平淡一生,出山入朝起,郭能是朝堂的郭能,不是喪門的郭能。”
老者說罷,舉起腰間別著的酒葫蘆,仰頭灌一口美酒,酒葫蘆的底部,刻著一枚古怪的印記。
“嘶~好酒。”老者擦一把嘴,暢快的舒一口氣,酒味撲鼻。
郭能似已經忍得多時,終於忍不住試探去問:
“師叔祖,您老人家怎麼會在連娘子身邊?”
老者舉著酒葫蘆灌第二口,聞言,半空中,手臂微不可查地一頓,斜眸似笑非笑落在那不遠處跪地的郭能身上:
“她有好酒,又管我這老匹夫喝得日夜醉醺醺。”話落,忽地峰迴路轉,陡然反問:
“倒是你,跟在那丫頭身邊好幾日了,是要做什麼?”
郭能臉色變了又變,話沒有套出來,卻被師叔祖問住了。
正在思考,如何解圍。
槐樹下,老者驀地眸光向著那郭能身後,一抹精光一閃即逝:“礙事的已經追來。郭能,你露了馬腳。”
還不待郭能細問,老者身子一閃,黑影如鬼魅,消失在濃濃霧氣中。
正此時,身後傳來一些動靜,郭能硬邦邦的臉上,驀地一緊,眯眼向著身後看去,自然,一片濃霧,根本看不到人影。
但這濃霧,也成了最好的藏身處。
郭能縱身一躍,朝著老者消失的方向離去。
百橋衚衕,小小的院子,一道黑影這次沒有翻牆而入,倒是優哉遊哉開了小院的後門。
吱嘎——
“江老頭兒,夜深人靜不睡覺,你去哪兒了?”
老者醉醺醺的步入,小門後,一道粗嘎的聲音,平靜問道。
“誒?這不是小九刀嘛。”老者嬉笑,醉眼看人。
謝九刀粗獷的臉上,一雙牛眼,危險地眯起,突然發難:“江貴,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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