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多了個壯大個兒。”
“她去了北地。”
“她回了淮安。”
“她好像得罪了三彩賭坊。”
“她要捐贈銀兩建造私塾。”
舉凡類似的事情,不止一次。
再後來,公子傾歌有些茫然,問陸不平:
“她怎麼越活越好?”
問得陸不平一陣囁然,回答不上來。
無需他回答,他身前,公子傾歌有些怒了,“這個世道本來就不公平!”
帶著喧囂的火氣,別人不知道,公子傾歌突然的發怒,不知這怒意從何而起。
陸不平卻心知肚明。
於是,公子傾歌的這兩句話,真正的意思便成了——這個世道本來就不公平!她怎麼還能夠越活越好!
是怒意,是憤憤,是……悲涼!
是在替他自己對天質問:他何錯之有!
自然,陸不平答不上來。老天爺也默然,沒有給他答案。
而此刻,這個小院子裡,公子如山水畫裡走出來的清雅,仙氣飄飄,一揚墨眉,氣質更出塵,可一開口,卻道出刻薄來:
“螻蟻一樣的賤命,就該認命。
從她出生時就註定,她這一生就該如賤民那樣活著。
這樣蹦躂,可有意思?
這樣掙扎,難不成她還以為她能夠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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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鼻中不屑輕哼,“左右也活不過二十。”
“怎麼會?”陸不平不解。
“怎麼會?”如仙如畫的公子,笑靨如花綻開:
“怎麼不會?”仙人一般的公子,哈哈大笑,帶著幸災樂禍:“毒不解,她想活過二十?”
說話間,殷紅薄唇頗為惡毒地勾了勾:“我騙她說,只要她能扛過這寒毒熱毒的疼痛,她就能活。
傻子,竟然信了。”
陸不平先是詫異,隨後那張武人堅毅輪廓的面龐,變得古怪起來,看著眼前的公子:“公子為何要騙她?”
這才是陸不平想不明白的事情。
公子傾歌,善醫術,每年求他救命的人,多如過江之卿,但真能夠尋到公子傾歌的,少之又少。
世人不知,公子傾歌,善醫術,更善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