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手藝人,哪一個不是能當她叔叔伯伯輩分的。
誰真的還會跟她玩心眼?
還是那木匠開的口,做的代表:
“酒娘子嚴重了。沒有耽擱咱們。
這年尾了,也沒啥活兒,倒是酒娘子讓咱們這些個人,開年就開門大吉,接到大活了。說謝謝,也該是咱這些個人。”
那木匠說話客氣得很,人也和善,連鳳丫聽著,眼兒彎彎著,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叫了褚先生:
“咱們拖了這些叔伯的工作,佔了時間。眼看年節不遠了。不能苦了這些叔伯。”
她話落,褚先生從善如流,從袖子中取出銀票子來,“各位,在下褚問,連娘子家裡的賬房先生。
出門在外,銅板銀錢什麼的,帶著不便。
我這裡準備了一些銀票,是感謝大家夥兒百忙中抽空來幫忙的謝金。”
褚先生一邊說,一邊把銀票當面給了為首那資質最老的木匠:
“這裡的,大家分一分,好回去過個滋潤的年頭。”
那木匠和著其他人,起初不願意收,連鳳丫笑著打趣:
“收了吧。當是討個好年頭。
我曉得大家夥兒都是正直人,可各位叔伯不收,家裡媳婦兒孩子也不需要?
換作我爹的話,年前不拿些銀錢回家過年,我娘能輕易放過他?”
這一番話說下來,惹得眾人哈哈大笑,都知道這小娘子是開玩笑的,可也被逗樂了。一想還真是那回事兒,男人嘛,過年空著手回去,家裡娘們兒不得唸叨死?
要是換個厲害的婆娘,那就更難過這一關了。
沒有多加推卻,眾人收下了銀票。
只說,這酒娘子,人家年紀不大,會做人。
也因著這一遭,年後初八一到,這地塊開始動工,從動工那日起,無論工匠木匠瓦匠還是什麼的,各個都誠心誠意地為她辦事兒。
沒有喊累刁難找著法兒拖延工期的。
此事自然是後話,暫且不提。
又說,連鳳丫一行人,從城郊回來,她前腳剛進家門,後腳就有人跑去向著自家的主子,一五一十稟告了這些事。
知府衙門、聞府、張家、淮安城不知名的偏僻小院、淮安城最知名的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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