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妾侍過世了,一口薄棺埋了就是,
稍微懂些規矩的人家,稍有些體面的人家,誰家還要給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妾,體體面面的辦喪送葬?
三叔還要請我爹去給一個小妾祭奠……誒?我們家正正經經的人家,我爹正正經經的一個男人,頂天立地,可丟不起這個人。
三叔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她說著,笑眯眯地瞅著連三福看,隨即朝著謝九刀招招手,示意他側耳過來,
她在謝九刀耳邊,小聲地耳語起來:
“三叔他們要是真認定我爹和那個什麼靜孃的小女子有染,糾纏不休的話,我們報官吧,
你上回說,衙門裡的仵作會驗屍,這人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都能夠驗出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謝九刀忍著嘴角抽搐……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不過倒是挺願意配合的點點頭,也故意壓低聲音,只說給連鳳丫聽見:“這是自然,但凡能做仵作的,這些都是必須會的。”
看似好像兩人是在說悄悄話,不讓外人聽到,偏就是掌握的那麼剛剛好的恰到好處,就是一副“我們不讓你聽見”,你自己卻“耳尖不小心聽見了”幾個關鍵字,
偏就是這麼幾個“不小心”讓你聽見的關鍵字,恰恰好的讓你“精準的”猜測到我們在說什麼。
連三福臉色一陣陣的難看,面色一變,連忙說道:
“鳳丫提醒的好,她劉靜娘一個妾侍,一口薄棺埋了就是,我們連家好歹不是那些下三濫的人家,怎麼能夠沒了規矩和體面。”
連三福連翻說著,瞧一眼天色:“今兒看,怕是又要下雪了,你三叔我,得趁著雪沒下下來前,趕緊的回去。”
“咦?三叔,你這就走了?那我送送三叔?”連鳳丫笑呵呵地應著,扭頭叫了一聲:“九刀啊,替我送送三叔唄。”
“別,別,就那麼點路,我自己回。”
連三福轉了身,急匆匆走過巷子,連鳳丫立在院門口,眼中哪兒還有什麼笑意,一雙清眸冷眼看著巷子口的那個背影消失。
“九刀,你說……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別有用心……”
門口,女子清淡的聲音,緩緩問著一旁的謝九刀,卻不待謝九刀回答,她已轉身提腳走進了院子裡。
後院裡連大山剛走出來:“鳳丫啊,剛剛是那是誰?”
女子臉上漾出了笑意,“沒誰,就一個化齋的和尚。”
“那你給大師舍了嗎?這天寒地凍,可得給大師多舍點。” “舍了,放心吧爹,舍了好多,夠他們享用很長時間的了。”她笑著對連大山說著,眼中絲絲冷意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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