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無關緊要一句話,看似牛頭不對馬嘴,魏成玄聞言,精於算計的眼中,倏然精芒一閃,又一禮,“下官懂了。”
聞老太傅只當充耳未聞,靜立一旁,只待觀望。
魏成玄放下手去,猛一抬首,精眸望向那女子:
“淮安府境內,城下有鎮,鎮下有村,零零總總,賭坊恐過百餘數,
這些賭坊,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經營三代者,有之。
魚龍混雜之地,三教九流聚首,勢力盤根錯雜。
如今連娘子一句話,某卻要得罪許多人。”
話落,戛然而止,一雙深眸,卻精光熠熠,緊緊盯著桌案後那女子臉上看。
連鳳丫清眸裡,不可查一絲瞭然,忽彎唇,同樣目視魏成玄,微稚嫩嗓音再道:
“運河建成,溝通南北。
可以此運河,發展漕運,建立碼頭,不光南水北調,南北通貨,也成為可能。
到時真建成,運河所過之地,兩岸繁榮富庶。
以運河為媒介,形成漕運商會,南貨北去,北貨南到,南北貨物,以船隻運輸,比之陸路,翻山越嶺,方便省時。
以碼頭為面,招募搬運工。
既然有貨物有船隻,那無論上下貨,必定需要人手搬運上船,及卸貨。
此又解決了當地窮苦百姓的生計問題。”
話落,她靜靜望著魏成玄。
她瞭然,魏成玄所言為她一句話,得罪許多人。
他之意思:
他“不願意”為她“得罪許多人”,卻不是“他不能夠”為她“得罪許多人”。
那便要加籌碼,籌碼的重量重得他“願意”為此“得罪許多人”。
一旁,聞老太傅渾濁的眼珠,陡然眯起,再看那女子,一絲震驚。
魏成玄袖中手,死死捏著,心下直跳,他狠一壓下心中震顫,只作不在意,輕哼一聲:
“大慶州府幾十,賭坊不只我淮安府一家。
若我淮安府率先整頓賭坊,其他州府未必願意。
我魏成玄只怕到時樹敵無數,盼我死之人,多到數不清。
吾惜命。”
依舊,精芒畢露,鎖住那女子一張平靜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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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鳳丫抬眸,眸光掠過面前長者,淺色唇瓣再吐驚人言語:
“一旦運河建成,南北通達。
南通蘇杭富庶之地,可把大慶首富之地的財源和糧庫,走水路,運往京都金陵,入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