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說逗留就逗留,依然不給一句解釋。
“為什麼?”連鳳丫擦了一把手,手指一伸,豪邁地一揮,把她眼前一大片荒涼指了個遍:
“看不到嗎?”
“你叫我看甚?”謝九刀頓時就黑了臉,她就這麼壯闊的往四周一指,誰知道她到底指的是什麼,又要叫他看什麼。
“你瞎啊。”狠狠鄙夷了一把謝九刀,“滿目黃土,收成慘淡,缺水啊!”
還問她看什麼?
連鳳丫真覺得,謝九刀白長一雙眼,腦子也不太好使。
她倒是沒有反思她自己,誰跟得上她這腦回路。
謝九刀這下是真的臉黑成鍋盔:“我看得見!”區區四個字,字字從牙縫裡一個一個蹦出來,別提他此刻還死死捏著拳頭,咯吱咯吱的作響。
這女人,怎麼越來越氣人了。
“看到還問。”女人輕哼一聲,語氣裡都透著“你傻了吧”的意思,不理會一旁的人,朝著他們樹下的馬車,大步而去,謝九刀在身後,看著那大步離去的女子,狠狠閉上了牛眼,心裡不斷對自己說:
救命之恩、救命之恩。
他眼還沒睜開,前頭女子叫嚷道: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找個農家借宿啊。謝九刀,我平素怎麼沒覺得,其實你挺憨厚的。”
轟隆隆——
雷霆作響!
謝九刀心裡千萬個滾雷,他腦仁兒不僅疼,太陽穴還在隱隱的暴突。
粗聲粗氣喝道:“來了。”
卻到一直在一個失孤的老大娘家借宿了,都沒個好臉子。
連鳳丫彷彿沒看到似的,吆喝著謝九刀做這個做那個人。
終於,謝九刀忍不住了,手裡的斧頭一砸:“大娘子!你到底要作甚!”
堂堂九尺男兒,哪裡受得了無緣無故的使喚。
“嚷嚷什麼。”女子不把這怒喝放心上,一頭埋進了泥地裡,還是拿著樹杈子,在地上比劃。
謝九刀擰了刀眉,放眼望去,沿著牆根兒,全都是她用樹杈子比劃出來的玩意兒,就是一個馬車軲轆樣的東西,零零散散的在地上比劃了許多許多。
連鳳丫在計算,她覺得,上一世沒好好學習,就是最大的過錯,悄悄,現在搞個老古董,還要計算半天吶。
其實也不怪她,這玩意兒是那麼一個原理,可生活在現代的人,誰會去親手製作一個水車?
課本兒上原理是學了,但要把原理製作成成品,那還需要一些時間,和更多的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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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刀看她漫不經心,根本不在意他,頓時看著那滿地的“傑作”,他就想要弄清楚,這女人到底比劃的是什麼玩意兒。
可他話沒來得及問出口,那女人突然放下手中的樹杈子,“九刀啊,你得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