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爺聞言,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小輩?誰?”他目光怔怔,忽然挪到張二老爺臉上,頓時一臉怪異:“你不會說的是他~他吧?”
這一下,張二老爺臉色也不太好了。
他……就成了小輩?
可說這話的,卻又是他大哥,只能全程黑著臉。
一個小廝突然跑了過來,湊在了張大老爺耳邊嘀咕了兩句,張大老爺陰沉的面色,漸漸退去,那張老臉上緩緩變換,“姓安的,你真以為老夫有這閒工夫,跟你耗在這兒?呵~”
正說著,閒庭信步地走上前去,擠開了座椅旁的安九爺,毫不客氣地就坐在了安九爺之前的座椅上,指著桌上沒用過的空茶盞,就對一旁地安九爺優哉遊哉說道:“來,斟滿。”
安九爺站著不動,“好大的口氣。”
張大老爺只抬起眼皮,掠過安九爺的臉,忽而伸出手指對著空處勾了勾:“把人帶出來。”
一聲令下,小小院子裡,一陣急促腳步聲,由遠及近,幾多人順著聲音看去,這才發現,竟然從後院裡壓出來兩個人,那兩人被張家的下人壓著往前院來,一把就摁在了張大老爺和安九爺面前。
“姓安的,某提醒過你,不要多管閒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既然吃了某的酒宴,你就得按著某的意思來!
你既然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就不要怪某也不跟你講禮數。”
安九爺只是目無表情地站在張大老爺面前,一言不發,只是垂眼目不轉睛地盯著被押送來摁在地上的兩個人,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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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皮,鎖了張大老爺:
“你拿他們來威脅安某人?”
“呵呵,你安九什麼人,卻死心塌地護著那個村婦。
區區一個山野村婦,卻要勞你安九大駕,不惜與老夫撕破臉皮,明知得罪的不止老夫,還有其他人,你還要保她平安順利。
要說你倆沒有什麼干係,誰相信?”
末了嗤嘲一聲:“姦夫淫婦!”
張大老爺話剛落地,安九爺已然面如寒霜,聲音冰寒喝道:“住嘴!這種話,你也敢說!”
張大老爺卻沒聽明白安九爺話中的冷厲,只道安九爺被他說中了要害,更是冷嘲熱諷:
“怕是那個孩子,也是你的種吧。”
安九爺臉色更寒,
“勸張大老爺慎言,誰都知道,連娘子的夫君乃是上京趕考的學子,當今聖上親自賜下的牌坊,就佇立在那裡,
怎麼張大老爺疑心疑鬼,還質疑起當朝聖上的聖諭?”
聞聽當今聖上,張大老爺頓時歇了氣,有怒不敢言,老眼思索一閃即逝,指著地上兩個被死死摁著的人,轉身對隱在眾人之中那道毫不起眼的女子身影冷嘲道:
“憑你能說會道,權利面前,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