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暫且相信你。”張大老爺招了招手,讓人重新備了新的茶盞,滿上新茶,喝一口,才道:
“你那大姐姐,陽奉陰違啊。
不過她還是太天真,以為走水路陸路,就能夠把酒水運出去。
也不想一想,無論水路陸路,能夠運出去的量有限。
她想揹著我們,再讓你來拖延時間。
以為能夠瞞天過海?”
張大老爺心裡冷笑,嘲弄地勾起唇角:
“也罷,溫水煮青蛙,她既然不撞南牆不回頭,老夫就給她這個機會,看她一個人蹦躂到最後,發現行不通了,該怎麼辦!
老夫要等著她親自上門來跪求老夫!”
以為水路陸路一起往外銷酒,就能夠掌控住市場嗎?
怎也不想一想,往外送酒,人力物力費時費力,要佔據一個城鎮的酒市,不是幾天三兩天就可以做到的。
她這樣往外運酒……蠢笨得可以!
“那……”連海清稍稍鬆了一口氣,張大老爺還是信任他的,他鬆一口氣後,小心翼翼抬起頭詢問:
“那咱們要做些什麼?”
“做什麼?”張大老爺舉起茶盞,灌了一大口,才冷笑著說道:
“什麼都不用做,
我們就在一旁看著她一個演笑話!”
傍晚時分。
恰逢下了一場秋雨。
下晌天還晴朗,大太陽掛在空中,太陽落山,天卻陰了,一場秋雨來得急匆匆。
雨聲中,連家的院子被敲響。
她舉著傘去開門,拉開門,一輛馬車行進了她家院子中。
陪在馬車左右的是聞府的羅管家。
羅管家舉著油布傘,看了一眼同樣舉著傘的女子,他伸手掀開了馬車簾子,裡頭的人走出來。
連鳳丫回頭望了望自家的爹孃,衝著他們搖搖頭,秋雨斜飛,入了眼,眼底有些澀,眨了一下眼,才抬起眼,再看向她爹孃的時候,宛然一笑。
馬車沒有在連家逗留多久,半柱香的時間,羅管家跟在馬車一側,重新出了連家的院子。
傍晚時分,連家的煙囪飄起了煙火,如往常一樣,飯菜香氣往院外散去。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連鳳丫親自送的連竹心去聞府。
一切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
中午時候,聞府裡的羅管家又來了,送來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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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場秋雨,石階太滑,竹心小公子滑到傷了腿。郎中說是不能顛簸,聞老太傅心疼他的學生,故此留下竹心小公子暫住聞府一段時日,知道小公子腿上痊癒。”
羅管家沒有入門,就站在連鳳丫敞開的大門外,把聞老太傅的口信帶到了。
“勞煩聞老太傅費心了,我這弟弟太貪玩兒,幸好沒出大事。”
“如此,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