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拿筆來!”
一旁張二老爺立刻遞上去一支筆,安九爺把那紙張往酒桌上“啪”的一拍,在上面唰唰幾筆,簽了名。
月上柳灣頭,一輛車馬,從張府出,醉醺醺的安九爺,被扶進馬車裡的時候,神志不清地喊著:“好酒好歌好舞……再來一杯……”
車簾子掀開了又重新落下,馬車出了張家門,車裡的老者,哪還有一絲的醉態?
分明清醒的很。
“停一停。”
趕車的夥計問道:“九爺您有事?”
身後的車簾子動了動,一顆鵝卵石遞了出來,車簾子裡傳出來的聲音,雖然沙啞,但卻絕不顯醉態:
“找個乞兒,給那邊送過去。”說完忽又提醒:“……做的隱蔽一些。”
“是,九爺。”
夥計在路口找了個地方,背對著街道,解開了褲頭,一陣小解過後,重新回到車上。
馬兒重新“嘎達嘎達”上了路。
他們走了,後頭三個人影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問:“大哥,大老爺叫咱兄弟兩跟在車後,不管看到啥,都要回去彙報給他。剛剛那個,咱匯不彙報啊?”
為首那個罵罵咧咧:“你傻啊,趕車的下人憋不住路口撒泡尿,你也給大老爺彙報?走走走,趕緊跟上去,今兒晚上,大老爺可是吩咐咱兄弟仨,得牢牢看住了安九爺。
一隻蒼蠅從簡竹樓飛出去,都得給大老爺彙報。”
安九爺的車走了,三個人抬腳也跟上去。
路上清淨了,一個乞兒,一隻手裡捏著一顆鵝卵石,另一隻手裡死死拽著三枚銅錢。
夜黑風高,一個瘦弱的身影,從百橋衚衕裡進來。
小乞兒熟門熟路,找到了連鳳丫家門口……這酒娘子,他可是敬佩得不得了。
酒娘子的家,就住在這兒,許多次他就守在這巷子口,酒娘子那個啞巴弟弟打這兒經過,都會給他塞上一塊餅子。
咚咚咚~
夜深了,一陣急促敲門聲。
萬氏剛剛躺下來,就要拔身而起:“這誰啊,都這大晚上了。”
今天裡,她和連大山受到的刺激不算小,本來也睡不著,這會兒還要被人敲門,心裡哪裡舒坦。
她起了床,開啟房門,正要往院門口去,就看到門口已經站著一個人。
“褚先生?”
褚先生把手裡的鵝卵石重重一握,轉過身衝萬氏慈和的笑了笑:
“夫人睡吧,是個乞兒餓壞了,才敲門。”
“那我去廚房看看,可還有些吃的拿給他。”萬氏說著:“先讓娃兒進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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