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褚先生才算是正眼瞧了面前的女子:“難得小娘子沒有被名利燻花了眼,錢財迷了心,看得倒是清楚。
當家娘子倒也是個明白人,知曉‘壟斷’果酒的這錢,賺不得。”
若是這丫頭當真動了‘壟斷’果酒這個心思,那也就……離死不遠了。
雖說,她在斗酒大會的時候,藉機向當朝皇后獻酒,獻酒的目的,儼然不只是為了博得名聲,還有就是為了藉著給當朝皇后獻酒,能夠震懾住一些打果酒主意的宵小之輩。
酒是獻出去了,但是皇家那邊,還沒有什麼回聲。
再者,宵小之輩可以震懾住,那其他勢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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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丫頭,真的‘壟斷’果酒,那其他方面勢力定然眼紅,明面上不能對這丫頭做什麼,可這世上,能夠暗中整死這丫頭的勢力,太多太多了……這世上,不管什麼東西,一家獨賣,是需要本身有這個‘壟斷’的能耐的!
“吃獨食死得快。”連鳳丫輕快的說道。
褚先生老眸精光一閃:“當家娘子,話糙理不糙。”話鋒一轉:“既然如此,你要怎麼辦?”這條路都被堵住了,那剩下的唯有……
“當家娘子要與誰合作?恕老朽直言,甜釀和‘英雄酒’不同,‘英雄酒’得聖上金口玉言,每年出產量又極少,還不能夠叫那些多方勢力心動到為此冒險得罪當今聖上。
但,甜釀可不一樣……原料野果釀製的果酒,成本低廉,以往因為苦澀難嚥,淪為窮苦人家的消遣。
如今卻經當家娘子巧手改良,味美甘甜,正是最適合權貴人家內宅貴婦人們的喜好。
就是安九爺,也不敢在甜釀這一系裡,壟斷市場,一家獨賣。”這裡面的牽扯太多了。
連鳳丫心知,褚先生是在告誡她,這一次,怕是連安九爺也幫不上她了。
“當家娘子,心中可有對策?”
褚先生無聲嘆息,掃一眼面前的女子,不免惋惜。
連鳳丫忽而神色淡淡道:“褚先生,斗酒之事,我原本可以不參與,卻因淮安酒行前任會長劉宸風別有用心地邀約和逼迫下,不得不參與。
斗酒大會之上,我原本可以不去贏這場比鬥,不出這個風頭,又因對賭輸掉比賽的話,必須將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英雄酒’秘方,拱手送人,我不得不全力贏得這場斗酒大會的比試。
斗酒大會結束,我贏得了比試首名,原是一件好事,現在我只是想要賣我的酒,卻不想,區區我一個山野婦人,無形之中,卻動了別人的點心,攪亂風雲。
如今,風雲動,水下暗流眾多。
我區區一個山野婦道人家,卻被迫捲進這暗潮之中……褚先生啊,”女子淡淡說著,卻有一股疲憊:“我當真極冤。”
褚問望著面前女子,嘆息一聲……原來這些,她心中都清楚啊。
世人都覺得她一個山溝溝裡出來的野丫頭,大字不識一個,粗鄙無知。知道她的人,卻說她生就七巧玲瓏心,聰慧通透。
只可惜了這份通透聰慧,依然無法幫她渡過這湖面下的洶湧暗潮。
“這場風雨,從劉宸風邀約我爹酒樓聚首開始,一步一步,推著我向那個方向走,不容我拒絕。一步一步,看似繁花似錦,實則烈火烹油。
看似風光,贏得漂亮。
卻是福禍相依。
我起先也以為,這甜釀的處世,也就喝‘英雄酒’差不多,所以與簡竹樓安九爺商談合作的事情,也如當初商談‘英雄酒’的事情一樣。
但當真如預期那樣,在斗酒大會上,贏得了頭籌,我心中莫名不安。
白家人那一日來挑釁,算是給我提了一個醒。斗酒大會才過去幾日啊,就已經有人跋涉而來,白家人的挑釁,也不過就是一個試探罷了。
這幾日,我反覆地思索,這一次的甜釀和上一次的‘英雄酒’不同,怕是……我已經被迫捲入了漩渦中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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