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響起一聲驚呼:“什麼?這還沒有評審,怎麼慕家已經認輸了?”
就是這時,問香軒那邊又是一聲高喝:
“我問香軒甘拜下風!”
“什麼???百年問香軒也直接認輸?”
正陽樓樊家領頭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其他兩家這麼果斷的認輸,他倒是也想繼續比賽,可……看了看手中酒,樊家領頭人續慕、蘭兩家之後,又一聲宣佈:
“正陽樓輸的心肝口服!”
蘇州府三大酒家接二連三,齊齊賽中認輸……這是往年這麼多屆斗酒大會中,從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轟!
場面瞬間炸開!
若說實話,蘇州府和淮安府兩廂臨近,但若論酒水,卻是蘇州府更勝一籌,往屆裡,也都是蘇州府贏多輸少,而淮安府儼然成了萬年老二。
但今日,這蘇州府的三大酒家,卻在喝過一杯女子的“果酒”之後,紛紛賽中認輸!
一時之間,場中亂哄哄!
人們議論紛紛!
更有特意為這次斗酒大會,前來淮安府的蘇州府百姓一邊痛哭,一邊怒罵樊、慕、蘭三大家,“斗酒大會還沒結束,評審還沒出來,你們怎麼可以認輸!”
樊家、蘭家、慕家三大家的領頭人,相互對視一眼,苦笑地一起走上前:“我等今日愧對江東父老,但,我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你等怎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斗酒大會還沒有結束啊!”蘇州府的百姓們痛哭斥責。
正陽樓樊家滿臉苦澀,一轉身,卻不似對著別人,還是對那身材纖細的女子:“連小娘子可還有酒水,樊某人可否討要一些。”
連鳳丫向前微微施一禮,點頭道:“自然有。”便叫褚問又從馬車上捧來兩罈子果酒,遞給樊家人:“樊公子請。”
樊大公子默不作聲開了壇,遞給靠著他最近的那老叟,老叟痛哭流涕,他們蘇州府的酒水,乃是他們的榮耀,怎麼能夠今日都不比,就認輸啊!
“老人家,您嚐嚐。”
那老叟半信半不信地接過罈子,悶了一口……不哭了。
於是默不作聲地把酒罈子遞給旁邊人。
旁邊人又喝一口……也不哭鬧了。
只是,和老叟一樣,默不作聲地將酒罈傳遞給下一個老鄉。
於是,一時之間,蘇州府那邊,呈現出一副怪異的畫面,一個一個蘇州府前來的老百姓們,在喝了一口果酒之後,默不作聲地傳遞給下一個。
零散在其他處的蘇州老百姓,都往那邊聚攏,那一群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保持了沉默。
樊大公子說:“我們輸了。是真的輸了。”
這一次,沒有一個蘇州府的老百姓指責樊家、蘭家和慕家,卻忍不住垂下頭流下淚……蘇州府的榮耀,被人摘了冠……許多年歲大的顫抖著手,擦拭眼角。
那裡,籠罩了一層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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