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上,眾人都狐疑地看著連鳳丫的那罈子酒水。
“便請各位行家上前,親自將各家的酒水,換了酒壺去。”斗酒大會上,禮官上前宣佈。
一眾人,依次走到各自擺著自家酒水的桌前,桌上除了各家的酒水,每家酒水旁邊,還放著一隻酒壺。
眾人雖然忙著手裡的事兒,眼角餘光,卻又紛紛關注連鳳丫那裡。
想看看她那裡,是不是果真是酒水。
離著連鳳丫最近的,看得最清楚,當下驚呼:“果然是果酒!”
“是果酒,沒跑兒!”
就是果酒了!
這一下子,炸開鍋。
“她竟用果酒參加斗酒大會?”
“這果酒苦澀難以下嚥!她竟敢拿出來叫聞老先生這等身份的人品嚐?”
“不會真的是臨時為之吧?”
劉忠良看清了連鳳丫的,果然是果酒,頓時剛剛憋了一肚子的氣,一下子就順了,被壓得直不起的腰,瞬間就重新抖擻起來。
“連小娘子,你不是用的英雄酒參加斗酒大會,可你拿果酒來和劉某人的酒比鬥,你也必輸無疑!”
劉忠良說的斬釘截鐵。
連鳳丫笑的不以為然,“哦?是嗎?”
“肅靜”禮官喝道,便使喚場中小廝上場:“爾等手中的酒壺上,都刻著次序,這給眾位評審送酒,就按照這酒壺上的次序來送。”
小廝們手中執著托盤,依著順序,將裝著各家酒水的水壺放上托盤上,等到走到連鳳丫面前的時候,剛要動手去拿酒壺。
“等一下。”連鳳丫突然伸手擋住那小廝。眾人只見她對著一旁的褚問耳語兩句,褚問就走開了,不一會兒,手中拿著個白瓷盤子,盤子上罩著一層薄紗,看不清裡面是啥。
連鳳丫伸手接過,便和酒壺一同放在了托盤了:“可以了。”
那是什麼?
眾人紛紛心中猜測。
她最後放上托盤的是什麼?
“又是果酒,又是這麼神神秘秘的,她想做什麼?”
“別理她,跳樑小醜不都這樣引來別人關注她嗎?”
劉忠良身邊一人說道:“老爺,她那白瓷盤子裡,不會放了一盤子的糖吧?”
“那果酒苦澀難以下嚥,就算是把糖塞滿了果酒裡,也依然於事無補。我看她這次怎麼輸!”劉忠良心裡一口惡氣存著,只覺得,這一次,定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不能便宜了那臭丫頭!等她輸得徹徹底底,自己這邊,一定要“好好關照關照”她!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高臺之上,所謂品酒,不過是稍沾一點,當真是“品”了一下,否則,這麼多酒水,每家都是一杯一杯喝進肚子,又有多少人是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