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已去,兩府斗酒大會,近在眼前。
從斗酒大會的前一個月開始,劉忠良就使人密切的關注連家的一切。
不時會有探子回來彙報一些連鳳丫的行蹤。
但連鳳丫的那些舉動,劉忠良看不透。
也沒見到她做什麼正事去,倒是時常會去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連城郊外的窯洞也時常去上一去,那地兒就是燒製陶瓷的,劉忠良想弄了半天,就是沒有想明白,那村姑去那兒做什麼。
親自跑去了那窯洞,向裡面的人打聽,人家說,那女的就是十分感興趣,平時來時,就是愛擺弄。
他又不信,等到那女人又往這裡來的時候,讓人候在這裡看看情況,結果派去的人回來稟報那女的在窯洞一天都做了什麼事情。
無非玩耍那些個泥巴玩意兒,這麼看來,劉忠良想了想,還真的就是對燒製陶瓷感興趣。
斗酒大會的前一天,劉府中,劉忠良正在聽手下人彙報,“老爺,那個連家的小娘子,今天又去了城郊的小窯洞去了。”
劉忠良眼底露出諷刺:“明天就是斗酒大會,她倒是沒點兒壓力,無憂無慮。真以為就憑藉那個‘英雄酒’就贏定了?”
“可是老爺,那個‘英雄酒’可是當今聖上親自的賜名的,真要和其他的酒水比起來,難道……還能夠讓聖上親自賜名的酒,輸給其他酒?”
那手下想了想:“小人看那個連家的小娘子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才敢和老爺打那個賭,有恃無恐的吧?”
劉忠良冷笑,不予置評,顯然,也是這麼認為。
“到底是個沒有根基的莊稼人家,自以為你釀造出個‘英雄酒’,就可以有恃無恐了。老爺我看她們家,從打賭開始,什麼都就都沒幹,看來,她還真的以為她就贏定了。”
“那老爺,咱們怎麼辦?咱能拿陛下親自賜名的酒怎麼辦?”
“怎麼辦?”劉忠良招招手:“附耳來。”那手下人附耳過去,劉忠良一條毒計,就出來了。
“老爺,高!您這主意實在是高!”那手下聽到那主意,當下就眼睛發亮。
“去去,還不去照辦?”
“小的這就去。
連鳳丫從城郊趕回了家中,一進家門,便從懷中掏出一對小物件來:“褚先生來,把這玩意兒拿去洗乾淨,上頭的水,別用布擦。
洗乾淨後,直接倒放在兩塊乾淨棉布上,要乾淨的吸水的。”
褚問忙伸手接過了連鳳丫遞過來的小玩意兒。
“小心些,可別碰壞了。”連鳳丫趕忙吩咐,就這倆玩意兒,在後世,真不是什麼稀罕物,可要放在這兒,那可真就是稀罕得不得了了,沒準兒還能被捧為寶貝。
就這倆,還是她無數次失敗後,才得到了倆。
製作的工藝和時代的落後,更是加大了這倆玩意兒的製作難度,簡直……可說艱難!
她甚至都決定,要是不能夠在這斗酒大會之前弄出來,那,計劃就得改一改了。
褚問聽著連鳳丫這麼小心謹慎的吩咐,還有這小心翼翼生怕摔了壞了的小模樣兒,心裡還想:什麼稀罕物,難道還能夠比上好的美玉稀罕嗎。
正想著,手裡把東西從連鳳丫手中接過來,褚問就差點兒跳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
他驚奇地看著,這形狀……
“當家小娘子,難道這是……酒杯?”
“對,就是酒杯。”她又怕褚問摔著,這玩意兒可是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來的:“還是我自己拿去洗吧。”
她可真怕這褚問太激動,手一抖,摔了,碎了,那她就正要哭倒長城了。
“不不不,當家小娘子,老夫拿著就好,不用您辛勞。”
看著褚問推卻模樣,連鳳丫有些無語了:
“那……那你拿穩了,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失敗了一次又一次,辛苦了一個月時間,才好不容易,弄出來的一對兒,明兒個我斗酒大會上要用的,您老這手抖給我摔了碎了一個,那我這就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