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拜師禮中,這一環,師父只要給弟子發矇錢就好,可……聞老先生竟然把自己戴了幾十年的玉墜子給了這剛收的弟子。
這也……
連海清的手,無人的角落,死死捏緊,他儘量不去看眼前場景,只怕此刻讓人看到他的神情,會嚇到。
一個小啞巴!
一個廢人啊!
那機會,即便不是他的,也不能落到一個啞巴廢物身上啊!
蒼天何時睜眼瞧瞧!
羅管家默不作聲親自端來文房四寶:“請小公子留筆墨。”
下頭又是一陣驚詫……為何是留筆墨,不該是當堂宣誓嗎?
魯青恆擰著眉:“這……”這一聲遲疑,足以表現魯青恆此刻的不解,張崇山是知道真相的,低頭小聲譽魯青恆解釋:“魯先生,這小兒郎是海清大伯家的么兒,從小就是個啞巴。”
初聞此話,魯青恆不能自控,揚聲倏然驚呼一聲:
“什麼?這小娃兒是個啞巴???”
魯青恆不是無腦人,只是震驚之下,脫口而出,可這一脫口,周圍的人也炸了。
“啞巴兒?”
“聞老先生的關門弟子是個啞巴兒?”
“這……不可能吧!”
“如聞老先生這等身份,怎麼會收一個啞巴兒,定然是這裡頭有誤會,一個啞巴讀書有甚用?這天底下誰都知道的道理。”
一時之間,言論四起。
一道視線,倏然定格在魯青恆臉上,魯青恆有感,陡然一抬頭,便對上一雙犀利無比的眼,是中堂之上的聞老太傅!
魯青恆心抖一下,但下一刻,他卻覺自己並未做錯,若說錯,只是沒有顧忌場合,讓聞老太傅處於尷尬之中,可他又認為,即便是聞老太傅,也有做錯決斷的時候。
他自覺,為文人者,當有義務規勸聞老太傅。
頓時,便有了底氣,捨我其誰,為大義傾覆自我地站出來,一拱手:“聞老先生,此兒時個啞巴兒,聞老先生莫要被他矇蔽。”
聞老先生肅穆的臉上,一雙老眼,目光越發犀利,落在魯青恆身上,似打量,似衡量魯青恆的話,而後終於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我知他是個啞巴兒。”
聞老先生這一鬆口,魯青恆正要鬆一口氣,陡然!
聞老先生聲音肅然,喝問:“啞巴兒,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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