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淮安府和蘇州府兩地的斗酒大會,老夫以為,咱們淮安道做酒這一行的,這一次都應該齊心協力,年年敗給蘇州府,我淮安府酒行年年抬不起頭來。”
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摸著鬍子,說著便看向一旁的連大山:“還好,今年有連兄弟的加入,想必,以連兄弟的為人,定然是願意為我淮安府給予支援的。”
連大山不疑有他,只當是貢獻一些力量,正要點頭:“若有我能夠幫……”
正說著,手臂被人一掐。
連大山雖然因為褚問突如其來的提醒,止住了話,但有人怎麼允許快要成了的事情,就這麼被人攪沒了。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正是連大山頓住的那個檔口,他拍著桌子大笑望向連大山讚歎道:“果然連兄弟仁厚慷慨,我淮安府有我連兄弟的大力支援,這一次定然全勝。”
褚問搖搖頭,他還是提醒的晚了。
“既然如此,連兄弟可要說話算話,到時連兄弟該出誠意的時候可不能抵賴。”
正說著,一道輕笑聲響起,眾人只聞:
“爹,原來你在這裡啊,娘找你咧。”
眾人一致循聲望去,門口儼然走進一個十多歲的女子,連鳳丫淺淺一笑,向著在座各位施禮:“擾了各位的酒席,小女子在這裡給大家賠禮了。”
便說著,望著連大山:“爹,娘喊你回家吃飯咧。”
眾人恍悟,一雙雙眼睛打量面前這少女……原來這就是那個連鳳丫,陛下賜下牌坊的那個女子。
倒也……沒什麼稀奇的。
眾人的目光,落在連鳳丫的身上,……尋尋常常普普通通的女子罷了,也沒有張二老爺說的那麼厲害。
倒是村的很。
便就是這眨眼功夫,連鳳丫已經被這桌子上的人,歸為了“無知婦人”的行列。
那坐在首位的中年人冷笑一聲:“怎地這麼沒規矩,一個女子冒冒失失就闖了進來,成何體統。”
連鳳丫彎著眼兒笑的沒脾氣,褚問褚先生與連家人相處最久,見此,唇角微微上翹,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笑意。
這丫頭要是清清冷冷的跟你說話,那或許沒什麼事兒,可這丫頭要是笑容可掬,多半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連鳳丫彎著眼兒笑:“劉會長說的有道理,不過劉會長你看啊,我是給我娘跑腿來著的,我娘交代的事情,我得完成啊。”
那中年人聞言,更是心底不屑一笑,只覺得當初那張二老爺把這丫頭說的太誇張。
一個大字不識的鄉下野丫頭,能有多大能耐?還不是張家輸了安九爺,就拿這村姑說事兒嗎。
“這婦道人家,就是看不清輕重。”中年人說著,朝著連鳳丫揮揮手:“你且先回去,你爹和咱們還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哦……這樣啊。”連鳳丫眼兒彎彎,看起來更平和,笑望中年人:“劉會長要與我爹商談什麼事情?我剛進來時,聽到劉會長提及的誠意……不知,劉會長要我爹付出什麼樣的‘誠意’呢?”
她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地問道,一雙眼,帶笑地望著首座的中年人。
只不過眨眼的時間,那村姑好似就大變樣了。空氣中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湧動著,須臾之間,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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