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娘替你守著他,一刻都不離,咱們鳳丫啊,好好的睡一覺吧。”
似乎是有了萬氏的保證,又似乎真的已經是身體的極限,床榻上的女子,眼一閉,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萬氏鼻頭酸澀,“老天爺啊!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有誰家產婦,像是她家的閨女一樣,萬氏眼睛紅了,望著睡死過去的連鳳丫……這孩子,她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竟然是生產完後,一點都不休息,這一熬就熬了大半天去。
萬氏又衝著那襁褓裡的弱兒絮絮:“你呀你,可要替你娘爭一口氣啊……你瞧你娘這為你操心。”
雖然嘴裡這麼說,可這家裡,沒人對這弱兒能夠活下去,抱有信心,饒是一向最信連鳳丫的連竹心,小小的臉上,都滿是憂愁。
萬氏放了褚先生半個多月的假。只說這近日家中有事,無心讀書。
七八天已過
那孩子幾度那口氣就吸不上來,悶死過去。
可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每每危險的關頭,每每家裡人都以為這孩子過不去這個坎,那孩子卻又跨了過去。
連鳳丫看著那小小的身體,彷彿蘊藏著無窮大的力量。兩世為人,初為人母,也就體會了兒痛母亦痛。
……
人傑地靈古城氣韻,一隻灰色鴿子,啪嗒啪嗒,拍著翅膀,飛向了東宮裡。
陸平逮了鴿子,取下鴿子腿上裝信的容器,小心翼翼取出了信紙來,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手指用力,就要毀了信紙。
“拿來。”
“殿下,沒什麼重要的事。”
迴廊彎曲,走來的那道身影,高挑修長,像是剛剛睡醒,只在身上隨意批了一件墨色外套,行走間,懶散卻無法叫人忽視。
聽聞陸平回稟,這碩長身軀的男子,懶得多言,頃刻間,陸平手臂冷得發抖,再回過神來,主子爺批著墨色的袍子,正搖搖而來。
“殿下,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卻眼睜睜,看著自家的主子爺,從自己手中奪走了信紙。
男子隨意地瞥了一眼紙條,頃刻間,神色變化,慵懶不見,眉心緊蹙。
陸平的手臂已經恢復了自由:“這安九爺真是什麼無聊的事情,都往殿下這邊稟報,區區一個鄉野婦人生孩子,也要打擾殿下的清淨。”
墨袍的男人,俊美容顏凝固一般,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陸平心中暗道一聲“不妙”,同時心裡把那個連鳳丫給罵了一通……
“陸平,準備車馬。”墨袍男人轉身飛快朝著寢室而去。
“殿下!”
男人走到一半,猛然剎住腳,轉回頭:“陸平,孤這裡,不差聽話的人。”已然是告誡陸平不要再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了。
陸平面上血色剎那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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