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起上一回也是十五發作,今日恰恰好也是十五。
“該死的!”低聲咒罵一聲,連鳳丫只往鎮北偏僻的地方走,她的異樣,絕不能叫家裡人察覺。
再往北走,鴉雀無聲,不遠處一座孤零零的院子,單獨坐落在那邊。
門前破破爛爛兩個白燈籠,上書一個大大的“奠”字,衰敗的牌匾掉了漆,其上赫然雕刻“義莊”兩字。
連鳳丫止了腳步,她不知不覺,走到了“義莊”來?
一陣冷風吹來,原本已經暈乎乎的腦袋,一下子清醒起來。
背後被什麼碰了一下,連鳳丫機敏轉頭,只看到空蕩蕩的一片。
袖子突然被什麼扯住,她低頭,依舊沒發現什麼。
這世上有沒有鬼?
看看連鳳丫就知道了。
“不管是人是鬼,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連鳳丫喝道,在有沒有鬼這個問題上,她不予置評。
四周的冷風大作,從不同的角度朝著連鳳丫吹來,亂七八糟的風向,義莊裡鬼哭狼嚎的嗚咽聲……連鳳丫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底清明一片。
從她的臉上,找不到半絲畏懼懼怕之色,她就站在那裡不動,任由那些怪風亂吹,任由刺耳的鬼哭狼嚎半夜嗚咽。
夜,越發深沉。
深夜中,一雙眼閃過一絲詫然,隨後隱沒,取而代之的是對獵物感興趣的趣味盎然。
“唰啦”!
連鳳丫打理整齊的髮髻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扯開,一頭髮絲散開。
來不及作出反應,耳畔一聲低沉的輕笑:“呵……是人如何,是鬼又如何?”
連鳳丫眼微不可查的爍了下。
“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她問:“這位公子想聽人話,還是鬼話?”
夜半三更,義莊門口,守著一堆屍體,裝神弄鬼!
“人話是什麼?鬼話又是什麼?”
“人話就是……公子,抱夠了嗎?可以鬆手了嗎?”連鳳丫眼角餘光掃向自己肩膀上的那隻玉白修長的大掌,微皺眉抿了抿嘴唇。
“你還沒說鬼話是什麼呢?”
“鬼話對鬼說,公子是人不是鬼。還是說,公子認為自己不是人?”
她轉著彎兒的罵人。
耳畔傳來身後人的大笑:“哈哈哈……,果然生了一張巧嘴,難怪今日三萬大軍之前,能夠毫不畏懼。連陸寒山那個老匹夫都拿你沒轍。”
陸寒山,鎮北軍的陸將軍。
連鳳丫的額頭上,沁出一串串汗珠,寒氣入骨,疼痛異常……該死的!還不放手?
“公子請鬆手。”她狠狠一咬舌尖,才讓自己神志保持清醒,忍著寒氣入骨的疼,額頭上汗水流成河:“鬆手!”
“別動。”肩膀上被一隻玉白的手掌壓住,連鳳丫動彈不得,後者另一手掐住她的脈搏,半晌,訝異的驚了一聲:“咦?”
隨後,身後這陌生男子,竟然笑了起來:“這脈象,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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