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會受這感謝。
“這事我可不敢居功,這是你自己求來的,既然你求到我爹了,我們家也只是剛好跟安九爺多了一句嘴。
沒想到安九爺仁義,看在我們家那張豬下水秘方子的份上,大度應了下來,也是你自己的運氣,
這事是你和安九爺之間的買賣,以後是賺錢還是賠錢,是好是醜,那也是你自己的事,都與我們家沒有關係。”
連鳳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張富貴,這,你可認同。”
“認同,當然認同。”
張富貴高興壞了,聽著連鳳丫的話,心道:這丫頭真傻,他正好還不想送謝禮呢。本來自己不好開口,現在好了,這蠢丫頭自己說了這話,那可就不怪他了。
籤協議是在張富貴家裡籤的,連鳳丫要以絕後患,就絕對不會把人帶到自己家裡,省的以後張富貴惹怒安九爺之後,有人說長道短,說這協議是在她家籤的,怎麼會和她家沒關係。
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臨走的時候,連鳳丫扭頭掃了掃屋子裡正暗自歡天喜地的一家人。
她的心,向來夠硬,不去主動欺負別人,已經是她仁慈。
沒成想,有些人就是不知足。貪得無厭的嘴臉顯露無疑。
事情彷彿平靜下來了。
只是全村的人,都知道張富貴和簡竹樓的安九爺搭上線,做了安九爺的生意了。
這幾天,張富貴牛掰掰的,走哪兒都挺著胸膛,就是在路上遇到了誰,說話都特麼硬氣。
別說,這滋味,可把張富貴給美的。
連家老宅又是另一幅光景。
偌大的堂屋裡,連老爺子“吧嗒吧嗒”抽著旱菸,眉心皺成一團。
連二才和連三福兩人都緊閉著嘴巴不說話。
良久,老爺子開口了:
“二才啊,叫你去辦這點子事情都辦不好。”
連二才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連忙跳了起來,叫嚷道:“爹!這事兒,您光怪我有什麼用,你要三弟。這事兒,爹你可是讓我和三弟一起去找張富貴說道說道的。咋就怪我一個人。我不服!”
“啪”的一聲,連老爺子的煙桿子,直接就敲到了連二才的腦袋上:“你還敢不服。當初讓你去張富貴家說的事情,你回來是怎麼回答我的?
不是說都辦成了,張富貴答應幫這事嗎?”
連三福在一旁勸說連老爺子:“老爺子,您消消氣。這事情不能怪二哥,張富貴本來答應的好好,說幫著我們給大哥一點點教訓,好叫他手裡沒了錢之後,自然而然就想到咱們老宅來。
咱們到時候幫幫他,好叫大哥知道,對他最好的還是父母兄弟。”
連三福一旁說著,連二才臉上不說,心裡罵道:什麼叫不要生我的氣!
怎麼說的好像這件事,是老爺子讓他連二才一個人乾的一樣。他連三福又算是什麼好鳥。
連二才抬頭看看連三福的臉,把心裡的憤憤不平藏得深深的,衝著連三福露出個感激的笑容:“多謝三弟為二哥我說了句公道話。”
連三福連忙擺擺手,“這事兒本來就不怪二哥,是張富貴太不講信義。”
老爺子看著眼前兄友弟恭,老懷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