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得讓她記不得自己第一次對他生出思念是什麼時候了。
“你可千萬別把鼻涕蹭到我的襯衣上。”
季夜很不浪漫地說了一句極為不應景的話。
宋和一愣，然後嘻嘻一笑，又將小鼻子在他的肩膀處蹭了蹭，然後抬起頭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那眼神裡，似乎藏著某些挑釁：我就蹭了，怎麼樣？
季夜露出極為包容的一笑，清澈嗓單：“淘氣。”
那語氣，與她之前做貓時別無二致。
宋和轉轉自己的眸子，這是不是意味著，季夜會像從前寵貓一樣來寵她？
會的吧？
一定會的對不對？
宋和一揚頭，柔順的長髮有幾絲飄到季夜的臉上。
“我淘氣你也不許嫌棄我。”女孩子的聲音裡有命令，有跋扈，也有嬌嗔。
真真是恢復了小姑娘的小矯情。
季夜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
他怎麼會嫌棄她呢？
他當然不會。
有些事情雖然已經成了過往，但是他又怎麼可能會遺忘？
曾經她用自己弱小的性命維護了他的生命呢。
那時候，她是沒有考慮到生死的，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這樣的情意，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但是他的嘴上卻說：“嗯，如果我嫌棄了呢？”
宋和一擰眉，鼻子皺成一團。
如果嫌棄了呢？
不行呀，不能嫌棄！
絕對不能！
“不可以，不行！”宋和果斷總結，嚴厲禁止這種行為發生。
“不行？”季夜挑挑俊眉，“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