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宿字句斟酌,將所有薄靳煜所顧慮的點,考慮的格外周到。
只可惜,仍舊無法打動薄靳煜。
薄靳煜儼然認定,顧容川和雲宿,之所以會組織這場飯局的目的,是為了接近他的寶貝女兒,無論是對顧容川亦或者雲宿的靠近,他都表現的異常牴觸。
薄靳煜嚴防死守著,壓根不給兩人,有接觸她寶貝女兒的機會。
迫於無奈,雲宿只得暫時改變目標,將求助的視線定格在顧容川身上。
兩人藉著去洗手間的名義,離開包廂,至於談話的內容,自然是圍繞著顧言舒展開,“顧伯父,我始終認為薄靳煜的女兒,跟言舒之間,一定有著某種關聯,還請顧伯父,務必幫我想個辦法,我相信你也想弄明白,她們兩個人,到底有沒有關係,對不對?”
雲宿要表達的意思,再清晰不過。
顧容川沉默一瞬,終是耐不住好奇心,思索著一會兒該用什麼當藉口,好讓薄靳煜鬆口。
與此同時,包廂內。
陸暄放下手中的酒杯,意味不明的嘆息一聲:“某人還真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女兒奴的毛病,怎麼,難道你現在能將軟軟,當成眼珠子看護,以後也能?況且,我倒是看雲宿挺好的,難怪軟軟會喜歡他。”
雲宿,又是雲宿……
薄靳煜神色驟然陰沉一瞬,咬牙切齒:“陸暄,你不說話,沒人會將你當啞巴。”
此時此刻,他最聽不得的,無疑是雲宿兩個字。
顧言舒感受到薄靳煜的怒氣,無端有些愧疚,她還真是將薄靳煜,氣得不輕。
不過,也不能怪她不對嗎?誰讓薄靳煜那麼小氣,連自己寶貝女兒的交友都要限制,除此之外,她其實看得出雲宿,離開前似乎有話要告訴她。
與其讓他一直猜疑個沒完沒了,不如趁這次機會,一次性解釋清楚。
於是,等顧容川再回到包廂,早已看穿他目的的顧言舒,突然變得纏人起來,無論薄靳煜走到哪裡,她都要跟著,像極了一個纏人精。
擾得薄靳煜,完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來專心商談合作事宜。
顧容川找準時機,不緊不慢的開腔:“薄總,依我看來,讓軟軟一個小朋友,跟在我們幾個大男人中間,確實不太妥當,實不相瞞,雲宿他雖然也是男孩子,但我的親生女兒,好歹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從小便被他當做妹妹看待,比起我們,他更有跟小女孩相處的經驗。”
頓了頓,顧容川笑著道:“既然軟軟跟雲宿投緣,我看雲宿對軟軟,也是疼愛有加,薄總,不如干脆趁著這次機會,讓他們好好交流交流?”
話已至此,薄靳煜若是再不同意,便是有違他薄氏集團總裁的身份。
哪有哪個總裁,連跟一個小輩,都要斤斤計較的?
雲宿接收到顧容川的眼神暗示,上前一步,一再的放低姿態,“薄總,請你儘管放心,我保證不會帶軟軟跑太遠,等你跟顧伯父談完合作,我必定會第一時間,將軟軟送到你身邊來。”
雲宿言辭誠懇,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適才還纏著薄靳煜不放的顧言舒,當即安靜下來,眨巴著一雙燦若星辰的烏眸,緊緊盯著薄靳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