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的記憶很少,但對顧言舒卻少有地充滿了很多畫面。
剛好撞上新聞,也就成了最合適的藉口,
生怕薄靳煜不相信,顧言舒抽泣著奶聲奶氣地補了句:“舒舒姐姐是不是不見了?窩是不是再也見不到舒舒姐姐了?”
顧言舒學著軟軟的語氣,學的非常神似。
自己心裡卻忍不住惡寒了下。
在老父親薄靳煜和溫秋雨的眼裡,這卻是女兒第一次直面死亡的問題。
這麼點的小寶貝對死亡處於一個很朦朧的概念。
說多了會恐懼,說少了不能理解。
“舒舒去天上做小神仙了。”薄靳煜摸了摸小女兒的頭,溫柔低沉的聲音像是夜間暖暖的燈火:“有些大人越長越大,長到神仙們認為他們可以不需要長大的時候,就會把他們帶走。如果他們是很好很好的人,神仙們就會把她帶到天上去,做小神仙保佑小寶貝們。如果做了壞事,神仙們就會罰他們去做更多的好事來彌補自己的過錯。神仙們是覺得舒舒姐姐不需要長大了,她已經很棒了,把她帶到天上去做小神仙了,軟軟希不希望舒舒姐姐去做小神仙呀?”
希望個屁。
並不著急送自己去死好嗎?
顧言舒忍不住吐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薄靳煜。
但是隻有三歲的小顧言舒只能裝作天真懂事地接受了這個說法,還要敷衍地配合這老父親的表演:“希望噠。”
自認安撫好了小女兒的薄父親和自認敷衍好了老狐狸的言崽崽分別鬆了口氣。
她打了個小哈欠,眼睛欲合不合。
溫秋雨看著女兒有些睏乏,強忍著心裡的憐惜,拎著小女兒到浴室洗了個澡,送女兒去臥室睡覺。
“軟軟晚安哦。”
溫秋雨和薄靳煜愛憐地和小寶貝道了晚安。
顧言舒對著溫秋雨露出了可愛兮兮的笑,乖巧地回了個晚安。
至於薄靳煜...
那是誰?
看不見。
薄靳煜有些失落地看著雙標女兒睡下,他忍不住陷入自我懷疑中。
溫秋雨看著他的神情,莫名覺得好笑。
“軟軟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小小年紀記仇的很,估計到現在都在記恨你答應陪她回來結果沒做到,過幾天就好了。”
薄靳煜釋懷了片刻,攬著妻子的腰,兩人走了出去。
夜色漸深。
顧言舒這一覺睡得很不好,她做了個神神道道亂七八糟的夢。
夢裡,她是一隻小老虎崽子。
萌萌的小鬍子,小小一隻。
被一頭威風凜凜的老虎丟在森林的山洞裡,逼她抓兔子。
後來老老虎身體越來越弱,莫名其妙地森林闖進來只雄獅,一口將她叼走,把她帶到大草原上,逼她學獅子叫。
品種不同的小老虎一直學、一直學,獅子被她的笨樣氣傻了,一掌把她拍暈,一口就要吃掉它...
顧言舒一身虛汗地從夢中驚醒。
什麼玩意,又是獅子又是老虎的。
還真是三歲的身體三歲的夢。
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有些呆萌地坐在床上。
溫秋雨推開門走進來,颳著她的小鼻子哄她:“小懶豬,起來吃飯飯去幼兒園了。”
顧言舒剛睡醒,有些蔫吧地隨溫秋雨動作。
吃完早餐,顧言舒有些不情願地跟著溫秋雨上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