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就是不斷的出走,哪個少年不渴望仗劍天涯?
畢業季總是充滿了離別與感傷,張非把行李打包一起帶回家進行修整,突如其來的訊息,打亂了部分人的計劃。有人希望早點就業賺錢,有人渴望享受最後的大學生活,還有人依依不捨這早已經熟悉的校園,還有睡習慣了的木板床。
張非本想在領畢業證的時候,與同窗再聚一聚,卻被告知要馬上去遠航,“本來大家都約好了領畢業證的時候,再一起聚一聚,看來要食言了!”張非想到。
張非在群裡發著訊息,道:“同志們,畢業聚會我很有可能參加不了了,望見諒!”
“這搞得啥意思,老張,什麼時候來學校,不醉不歸!”孫永道。
“哎,好像錢華也是最近要走,就不能晚幾天嗎?”孫永接著在群裡道。
“那沒辦法啊,就他們倆單位好。”趙忠道。
“大家應該都找到工作了吧?”錢華道。
“工作都好找,只不過想不想幹的問題。”李英道。
“我感覺大家都幹不久。”張非道。
“別說的這麼早,辛辛苦苦學了這麼久的,不去都對不起這幾年來跑的早操,付出過的青春,不是嗎?”孫永道。
“是啊,是啊,說的很對。”錢華道。
“同志們,這一次畢業聚會,確實去不了,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聚會會是什麼時候,但是這幾年來,感謝大家對我的理解與支援,包容與關心。”張非道。
“張老闆,安安心心去工作,等一年後,大家一起再聚聚。”孫永道。
“嗯嗯,現在這麼方便,想聚聚都很簡單。”錢華道。
“出去工作了,小心一些,別被老外欺負了。”趙忠道。
“老張,小心被老外給爆了。”王武道。
“老王,你口味有點重,常人無法理解。”錢華道。
“我覺得你倆都差不多。”張非道。
...
張非乘坐著汽車準備去登輪,汽車像發怒的獅子一樣,直奔目的地,張非卻無意欣賞沿途的風景,他的內心此時很是糾結,“如果人生能夠重頭再來,我還會不會走現在走過的這條路呢?我不知道。”張非心裡想著。
當汽車開到碼頭旁邊,張非下了車,從歪斜的舷梯登上了“八國聯軍”的商船。
“歡迎來到船上。”一個看上去肥頭大耳的老外對著剛上船的張非道。
“啊,哈。嗨嘍。”張非呆滯著擠不出話,回過神來,講出了這一句蹩腳的英語。
“哈哈,你是第一次來船上嗎?”肥頭大耳的老外道。
“是的,我第一次來到船上.”一口生疏的英語,講的雙方都尷尬到了極點。
“很不錯,你跟我一起,我帶你到會議室吧!.”肥頭大耳的老外對著張非道,說完便帶著張非往上走。
“你來自中國哪個城市?”肥頭大耳的老外道。
“我來自中國江南市。”張非道。
“歡迎你,這上面還有一箇中國人,你們應該會很有話聊,不過他現在出去了,一會兒等他回來了,你就可以多跟他聊聊關於這上面的生活了。”肥頭大耳的老外道。
交接完手續以後,張非被帶到他的工作部門,部門裡面有俄羅斯人、菲律賓人,其中整條船菲律賓人居多。
“你以前在校園裡學習過這些專業知識沒有,有考過證書嗎?”一個菲律賓船員埃裡克斯道。
“學習過,先生,我們的專業就是這個,而且我已經有證書了。”張非道。
“你知道在我們菲律賓是什麼樣的嗎?”埃裡克斯問道。
“不知道。”張非道。
“你很幸運,而我們菲律賓的船員,都是先在船舶上面實習一年以後,再到大學裡面去考試證書,如果沒有考過證書,那就一直做低階船員,沒有資格做高階船員。”埃裡克斯道。
“那確實很遺憾,不過我們也是辛苦努力考試才獲得的證書。”張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