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定格,在精神上,它可以是一種回憶,也可以憑藉物品的形式而存在,比如相片。
張非還沒下公交車,就遠遠的看到了王沫,王沫呆呆的站在公交站臺上,每當有車過來,王沫便望向車廂。
她要等的人,正是張非。
張非看著王沫的身影,情不自禁就想起了一個人,正是在復讀的常麗。
回過神,車已到站,張非下了車,連忙說道:“終於見到你了,沫。好久不見,都快兩個星期了。”
王沫笑起來眼睛猶如彎月一般,說道:“是呀,我有些想你了。”
“我也是。”
張非牽著王沫的手,慢慢吞吞的從站臺往下走。站臺的旁邊是一個公園,公園很大,有一座池塘,池塘裡面的荷花已經早早的枯萎。
“如果我們早一點認識,指不定還能看到池塘裡的荷花,我想一定很美吧!”張非看著池塘裡枯萎的荷花感慨道。
“那以後我們多來幾次,肯定可以看到的呀。”王沫笑著說道。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這裡的荷花好不好看,我們到公園裡面走走吧!”張非眺望公園內部說道。
“好的。”
公園裡的人並沒不多,草坪依然長得很茂盛,撲鼻而來的小草氣息刺痛著張非,兩人沿著公園的小道漫無目的的走著。
“你最近在學校裡過的怎麼樣?”張非首先開了口。
“我呀,天天就是玩呀,反正也不知道幹些啥,不想學習。”王沫說道。
“在學校不學習可不行啊,不然畢業了可咋辦!”張非表情略微嚴肅說道。
“畢業了再說吧,反正距離畢業還早咧!”王沫一臉無所謂。
張非眉頭一皺道:“你不怕畢業了找不到工作嗎?”
“找不到工作了就回家吧,反正我也不想待在那裡。”王沫隨口說道。
張非感覺有些詫異,問道:“你要回自己的家鄉去啊?”
“不知道,到時候在看吧,不然怎麼辦,要不你養我也行啊?”王沫看著張非,反問道。
“我養你啊,可我現在沒有這個能力養你,畢業以後,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哪兒!哎...”張非此刻顯得有些無奈和心虛。
兩個人隨後陷入了沉默,張非看向遠方,隨後說道:“對了,你上次說要送我禮物,帶來了嗎?”
“帶來啦,等一下,我拿給你!”
說完,王沫便從小揹包裡拿出了繡好的十字繡,對張非道:“給你,你看看,喜歡嗎?”
“哇,好可愛,好精緻啊,繡了很久吧!”
“也沒繡多久,就一兩週的時間,就繡好了,不過手被紮了好多次,可痛了。”
“紮在哪裡,讓我看看。”說完,張非拿起王沫的手,便去尋找手上的針孔。
“有的早都癒合了,沒事的,繡十字繡,總會被扎傷的,我們也有戴防止扎傷的指環,現在已經沒事了。”
“謝謝你,沫。”張非感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