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大學究竟是讀的學校,還是讀的專業,在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上,似乎人們很難達成一致共識。
轉眼便是出發的那一天,張非早早的起了床,上身穿著格子襯衣,下身穿著休閒褲,看著放著一堆的行李,張非又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江南市的天氣和他家裡有何不同,畢竟天氣預報顯示的也不過是一些數字,冷暖完全不知。
母親吳華看著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兒子,劈頭蓋臉就說道:“張非,你把厚衣服多帶著,江南市的天氣不比咱們這裡,到了九月十月就很冷的!”
“不會吧,雖然我沒去過那裡,但是離咱們這裡也就幾百公里,有那麼誇張嗎?”張非不解的說。
薑還是老的辣,畢竟吳華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走南闖北,於是表情嚴肅的著說:“你沒出過遠門不知道,外面的天氣變化可大了。反正衣服多帶點,絕對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那...好吧,我就帶著吧,多帶點秋冬的衣服,萬一天氣熱,就順手買兩件夏裝就好了。”張非靈光一閃,只要有錢,什麼都不是問題。
本來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在母親吳華的強烈建議下,張非還是聽了進去,帶足了秋天的衣服,搭乘公交,輾轉乘坐列車,前往江南市。
人生總會有第一次,第一次離家,第一次遠行,第一次獨自面對。
畢竟是第一次遠行,總會遇到一些窘迫與尷尬。
張非取完票,拎著行李箱,揹著雙肩包,進了火車站,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火車站候車廳裡的人,密密麻麻,聲音十分嘈雜。有的是父母大包小包,送著子女去學校;有的是幾個同齡好友結伴而行,前往報到;而像張非這樣,獨自遠行的人,卻是少數。當然,火車站裡,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旅客,他們時不時的環顧四周,看著這些開開心心去學校報到的人。
在出發之前,張非與母親吳華和父親張陽達成一致共識:由他一個人遠行去學校。在他們看來,他們自己很忙,忙於生計;他也成年了,總有一天,要學會成長,獨當一面。
等了約莫半小時,刷票進月臺,張非有樣學樣,也避免了不少尷尬與窘迫。
很幸運,張非坐在了靠窗的一個位置,雖然車廂很嘈雜,但是他的內心卻很平靜。
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還有那些低矮的房屋,一股濃烈的鄉土氣息,全都拋諸腦後。
有人說成長,就是不斷的離開,把那些熟悉的人,一個一個的從自己的身邊帶走。然後再重新認識新的人,再重複著這樣的過程。張非不禁想起了《讀者》文摘上的一段話,此情此景,讓他更加感傷。
四五個小時後,張非來到了江南市,江南市確實比他們新城市大了許多,也精緻了許多。
一下火車,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張非只覺渾身燥熱,背後的熱汗已經刷刷直流。
此時的他,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起了母親吳華在他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江南市這個時候很冷的!”
他頓感被戲耍了一番。
一個陌生的城市,總是容易讓人不知所措,張非拎著行李箱,揹著揹包,左右望了一望,看到下車的人群,紛紛向出站口指示牌的位置蜂擁,張非也跟著一起向前走。
出站口擠滿了人,張非笑嘻嘻的往外走,他以為那些出站口的人都在等他,其實並不是。
“住宿,住宿!小夥子,要住宿嗎!?”一位中年婦女主動湊上前來。
“不用了,謝謝!”張非客氣的說道,隨後盯著中年婦女看了一看。
然而,中年婦女如螞蝗一般,甩也甩不掉。
“小夥子,我們這兒住宿很便宜的,30塊一晚!”中年婦女一直唸叨著,跟在張非身旁。
“行了,我不住宿!”張非說完翻了一個白眼。
中年婦女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張非一臉無語。
走出出站口沒多遠,他就發現很多學校都在迎接新生,大大的橫幅,陣勢有模有樣。他掃了一眼,沒有看到他就讀的學校名字,就繼續朝公交站臺的方向走去,因為他也有些顧慮,畢竟人在他鄉,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他站在站臺上,看著那些送孩子去報到的家長,大包小包的塞進了公交,張非頓時傻了眼,他就一個人,無論怎麼擠,也擠不過這些人,畢竟武術不精,體力不支。
張非最終選擇打了計程車來到學校。校園很大,卻讓他沒有方向感。他一個人拖著行李箱進的校門,如果不仔細分辨,也不知道他是新生還是往屆生。
“你是新來報道的吧,我是你的學長,有什麼問題,我們都可以幫助你!”一個戴著紅袖章的帥哥笑著道。
張非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後微笑道:“嗯嗯,我是來報道的,不過我現在要去交學費,報名,你直到在哪裡嗎?”
“你穿過那棟樓,再往左邊就可以看到了,那是1號樓,就在那裡報名。”紅袖章的帥哥指著不遠處的一棟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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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張非說完,便扭頭走了。